强行地占据大半座位。
郁沉颇为无奈地接住他,抚了抚小羽毛,“宝贝怎么了?”
白翎闭上眼,冷冷说:“上次我去医院的时候,看到了您的病历,好厚一叠。”
“然后呢?”
“您也要好好保重,别光关心我。忍不住的时候,该向我索取就索取,别在意alpha的面子。”
白翎并不擅长这样妥帖的话,因而说出口的时候,脚趾都在蜷缩。
他突然提起这些,并非临时起意。
从医院出来时,白翎敏锐察觉到老啄木鸟看他的眼神变了。变得惋惜,希冀,又藏有一点悲哀。
他不知道郁沉和对方说了什么,但老啄木鸟应该了解到他俩关系非同一般。
郁沉的精神不好,却偏偏碰上他这么个烂腿。
白翎没有自怨自艾,只是冷冷静静地说:“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彼此互相照顾。”
郁沉温声答应他:“好。”
看到小鸟缩起了肩膀,郁沉又笑着补充道:“其实你不用忧心,我的肉体素质很强,几乎没有东西能对我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
白翎凉凉道:“您自己都说了,是‘几乎’,还是存在一定可能。您最好别这么自负,小心为上,我可不想去您的坟头哭丧。”
郁沉摩挲着下颌:“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想看。”
白翎一口叼住他的金发,凶狠嚼了嚼:“休想!”
临近中午下起了雨,海风吹起漫天雨丝,在舷窗留下斜斜的水迹,恍惚看去,像飞行器流起了眼泪。
帝都星的冬天漫长而磨人,不是暴雪就是冬雨。
郁沉的先祖生活在古地球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附近,那里有美丽的极光,吃不完的鲱鱼,寒冷得需要不停摇摆尾巴的冬天。
水母们会聚集在没结冰的岸边,一下船,低头便能看到那些塑料袋似的家伙,一排一排,仿佛被冲到岸边的海洋垃圾。
郁沉继承了人鱼先祖的部分记忆,在他的感官里,今天温度尚且能容忍。
但当他看到终端消息时,一股自灵魂深处升起的冷意,瞬间门将他拉下冰窟。
海因茨给他汇报消息。
[混合汁]:尊敬的theone,午好。在此很遗憾地通知您,凯德陛下已经查到炸毁“宇宙行宫”,害他断了触手的元凶。他将于今天派遣狙击手,实施报复。望您知晓。
凯德,想要杀他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