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颗子弹掉进台盆,滚了一滚,卡在不锈钢翻板。
他指甲缝隙沾满血,捏起它端详着。
镜子反射里,沾了血污的金发向□□斜,把终端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缓缓问:“上场了吗,还是你在偷闲。”
通讯那头停顿两秒,忽然说:“您怎么了?”
“嗯?”郁沉慢条斯理拽了纱布,在腹部擦拭血迹。以他的恢复力,5厘米的伤口能在两分钟内表面愈合。
白翎迟疑地问:“您喘得有点厉害……”
郁沉呼吸一滞,瞬间抬头望向镜子。狼狈,混乱,被黏腻的血液糊了一身,很不体面。
他养的小鸟,心思细腻到能听出细微的呼吸差别。
郁沉微勾起唇,玩着指尖的子弹,用慵懒的调性说:“头痛发作。怎么,你想放弃事业回来陪我?欢迎欢迎。”
“呵呵,我要上场了,回见。”
郁沉听着那嘟嘟挂断的忙音,意识有些恍惚。
他再次瞥了眼镜子,一团乱麻似的纱布下,如魔鬼爪牙般渗出更加浓稠的内脏血,将他呼吸急促的下腹,染得透湿。
他太过自负。
现在,血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