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饭盒,一股新鲜的水汽带着饭香扑面而来,小母鸡还是不争气地把眼泪撒进了米饭里。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小奴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惹哭了他嚣张跋扈的少爷。
之后,军校里渐渐在流传,说那个每周两次雷打不动来送饭的廉价beta,是少爷养的小姘头。
话传得很难听,但少爷从来没有否认过。
直到某一天,来送饭的海因茨不幸被巡逻队的探照灯照到,全校通报少爷和一个beta半夜私会谈恋爱。
海因茨因此受到了雕鸮公爵家严厉的责罚。
不许吃饭,被吊起来挨打,浑身肿痛还要跪在地上用脏抹布擦地板。只要路过的管家发现一枚不该有的指纹,海因茨就要被罚再擦十遍。
小奴隶终于病倒了,像一滩透明的烂泥巴一样,蜷在厨房的锅炉旁睡着。
那一夜,他迎来了人生中的永恒。
他的小少爷翻过军校高高的墙头,不管不顾地跑回来看他,还自以为无人知晓地偷亲了他一口。
海因茨今后的余生,都在无限回味那一刻。
因为其中的珍重,羞怯与不舍,都是少爷灵魂的复现,是他这个廉价beta难以企及又感激涕零的东西。
此时此刻,海因茨躺在公爵府萨瓦的床上,一瞬不瞬望着一片空白的天花板。
忽然,他扭曲地笑了笑。
他活着,就是为了得到少爷,不择手段,不计一切代价。
落满灰尘的落地窗外,天空中划过一道接一道尾迹。白色的细线在天幕下画出纵横交错的图案,那是前来给暴君凯德庆生的舰船们留下的尾烟。
海因茨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一下西装下摆,站到窗前,对着玻璃反射中的自己露出完美微笑。
他们来了。
诸王齐全,各就各位,棋盘边角的格子已然站满,一场好戏即将要开场了。
这一次,谁能摘取桂冠,就要各凭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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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阳光洒满了乳白色的被褥。
床前支起一排虚拟屏幕,画面紧挨的密度比股市操盘手看盘还夸张。在这样高强度的信息流冲炸下,常人早就手足无措,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瞟,但靠在软枕上的人却视线有序而安稳,显得游刃有余。
郁沉一边指挥下属安排事宜,一边用小刀在手里削着东西。
一道亮眼的光透过窗栅,恰好落在他指尖。
那是一枚桃花心木的棋子。
一枚,在他手心颇具雏形的een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