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是好哥哥,好儿子,好下属,好队长,无数人眼中的好人。”黑面甲声音扯紧,“你奉公守法,过着独身生活,思想正统,守一切规矩。你是清清白白家世良好的贵族,一辈子都没越过轨,所以我——”
我和你从来不是一路人。
何况,alpha之间的非正常关系,从来都不为世理所容。
“我有过。”陆航忽然打断。
“什么?”
“越轨的时刻。”陆航望着他,“对你。”
此时,头顶一阵狂风袭来,掀起的气旋吹得人下意识弯腰躲避,猝不及防地,那面甲被吹卷出去,只留下一张呆住的脸。
他们被迫以真实的面目,坦诚面对彼此。
陆航不禁心头一紧,凝视着那张面容。
三年过去,他的棱角变瘦了一些,但还是那么的高挑出众。血红色瞬膜,雪白的发色,最特殊的是上挑的眼尾,仿佛自带黑眼线,勾起丁点妩艳的情态。
身为alpha,却长得过分引人遐想。
很难想象,野星那么贫瘠的地方,会出产这样的美人。
陆航回想往昔。怀璧有罪,如果不是家族遗传的美貌,霍鸢的妹妹也不会被强行掳走……
霍鸢从军队出走后,改名为“开普勒”。他连夜杀到权贵家中,抢回了被逼下蛋而神经失常的妹妹,也因此成为头号通缉犯。
再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思绪间,头顶风声越来越大。
陆航警惕地抬头,气旋的来源是正在急速飞来的两架机甲,应该是后续部队过来查问情况。
他当机立断,一手捡起面甲,一手把人牵住,直接拽进自己的驾驶舱。
“你必须马上离开。”陆航拿出机甲钥匙,又迅速嘱咐一遍机载ai,让它验证对方的生物信息,“开我的机甲走,我和军部有内部识别,他们不会阻拦你。”
霍鸢下意识抓住他,问:“那你怎么办?”
“会有办法的。”陆航站在门边,回眸淡笑。
·
政务厅。
君主被绑架,整个政务系统乱成一团,内阁会议已经开了半小时,吵得嗓子都哑了,依旧没决定要不要向公众公开消息。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幕僚长办公室。
“海因茨大人,内阁还在等您拿主意。您看,各国政要已经陆续到齐,只差联邦副总统还在路上,我们要不要通知他们,庆典取消,各回各家?”
海因茨简单做个手势:“等一下。”
副秘书满额头是汗,等,还等什么?这都火烧屁股了。
可副秘书转头一想,不对,以领导的情报特务出身,说不定早就派间谍跟上去了。现在可能是在等国家一级情报。
不一会儿,有下属敲门进来报告,“海因茨大人,您要我探查的地方,有眉目了。”
副秘书眼睛一亮:果然!
海因茨抱着手臂,松松靠在红木办公桌边,紧盯对方:“怎么样?”
下属掏塑料袋:“我在萨瓦二世的寝室找到半包抽纸,三双破洞袜子,一包薯片,还有——”
“还有?”海因茨身体前倾,有一丝紧张。
“还有一块擦爪子布。”
海因茨接过塑料袋,表情严肃地翻了翻,里面确实没有猫头鹰陶瓷杯。
少爷把杯子带走了。
海因茨忽然被极大的喜悦击中,抱紧那块擦爪子布,歌颂感叹:“少爷爱我,他还爱着我。”
“哪怕离家出走也要带着我们的定情信物。”
副秘书表情一言难尽:领导是不是有点……呃,一厢情愿?
海因茨极其有行动力地叠起擦爪布,小心地锁进办公柜里。
副秘书:……凯德君主的待遇还不如一块擦脚布。
身为头号心腹,副秘书还是有资格打听两句领导私生活的:“您的少爷和叛党走了,您怎么还挺高兴的?”
海因茨似真似假地说:“原本我该生气的。但我想通了萨瓦的用意。”
“呃……您理解他想获得自由?”
海因茨满脸沉醉,摇头叹息:“不,他是想对我欲擒故纵。”
副秘书:“……您开心就好。”
他得体谅,毕竟这年头的打工人,哪有不疯的?强装镇定罢了。
海因茨进独立卫生间洗了把脸,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