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点,只有那个……
“我记得你之前受过审讯。”
罚站六个小时,陆航的小腿都在抽筋。但这不是最可怕的,头顶的镁光灯才要人命。那盏灯瓦数不是一般的高,烤得时间长了,头皮都在发烫,仔细一闻,甚至能闻到一股头发烧焦的蛋白质味。
陆航深深呼吸,莫名觉得有点饿。
他心态不是一般的稳定,还能一边回答问题,一边琢磨早饭:“是的,三年前,我的队友突然失踪了。根据规定,我参加过一次审讯。”
变声器里的声音扭曲而恐怖:“我必须纠正你,那不是失踪,是叛逃。”
“好的长官,叛逃。”
“霍鸢是混进来的间谍,某天窃取资料后消失了,机密处的领导被发现死在了办公桌上。”
陆航娓娓回答:“那位先生死于过劳,我相信军部的尸检报告已经给出说法了。”
“那么,请你再次阐述你和霍鸢的关系。”
“我们是同僚,也是室友。”
“但曾经有一次,你们宿舍的信息素监控指数表显示超标。”
陆航淡定道:“没错,那次我喝醉了。”
“你们做了什么?”
这是第二十四次审问。梭子蟹目不转睛盯着监视屏,试图从他的微表情里找到说谎的痕迹。
陆航额角滚下汗珠,口吻依然平静:“我强迫了他。”
“具体点!”
“我强迫霍鸢,侵犯了他的身体,前后持续时长三小时26分钟。天亮之后,我主动向军事法庭自首。”
少将冷嗤一声。玩就玩了,还自首?假惺惺的,装什么正人君子。
“霍鸢也是alpha,你和他势均力敌,他为什么不反抗?这不合逻辑!”
陆航微不可查地扯动嘴角。是啊,他也觉得不合逻辑。
正是因为不合逻辑,他才会主动自首,向军事法庭提交材料,把一切原因都揽在自己身上。
“因为我用残忍的手段锁住了他,他无法逃跑。”
“况且,他也不是没有反抗。”陆航淡然说着,顺便抓着军服领口,往右一扯,露出一截小麦色的脖颈:
“他咬了我的后颈。”
“牙印已经结疤了,长官需要过来查看吗?”
监视器上,受审者情绪波动的数值始终是一条蓝线,笔直而稳定。少将死死盯着档案,想看出些端倪,可调查报告写得明明白白,和陆航所口述的一字不差。
滴水不漏,毫无死角。
除了当场释放,没有其他办法。
陆航走出审讯室,腿脚踉跄了下。他回头看向逼仄窒息的小屋,无奈地笑了笑。
以后……可能还要经常回来光顾。
走廊死寂无声,陆航扶着墙慢慢走着。窗棂外,天色泛起鱼肚白,淡色的云层零零散散,仿佛庞然大物穿凿而过的古老遗迹。
他望向遥远的天际。那艘船已经走了9个小时,算算时间,应该快到跃迁点了。>r />
陆航唇角微松,疲惫的俊脸上,多了一丝安心恬荡。
绮丽的鹰,应该属于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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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出大气层后,荷鲁斯之眼号便最大限度展开折叠区。现在的它比之前大上三倍不止,然而在无垠宇宙中,它也只是横渡海洋的一叶扁舟。
半小时前,飞船已经发动聚变引擎,完成了第一次跃迁。
白翎打了个哈欠,从驾驶舱走出来。他正准备找个地方小睡一会,却视野一晃,被气息冰冷的团长堵在半途。
“我以为我们是同伴。”
白翎诧异挑起眉:“怎么了?”
团长戴着黑面甲,让人猜不出表情。他不悦道:“你没说过我们会和伊苏帕莱索合作。我不喜欢和权贵打交道。”
尤其是伊苏帕莱索那种怪物。
即便幼年生活在遥远的野星,信息不通畅,团长也听说过伊苏帕莱索统治的恐怖事迹。
比如把不听话的alpha送去种土豆。又比如,控制欲滔天,暗中监视全人类。
在团长看来,伊苏帕莱索比暴君凯德更值得忌惮。
暴君不过是吃吃喝喝,挥霍国库,充其量就是个国家蛀虫。然而伊苏帕莱索可是大独裁家,当年他跺一跺脚,星际局势都要抖三抖,满身的心眼子比蜂窝煤上的洞还密集。
星际盟一群首脑尚且玩不过他。
这只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