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撑出形状了。
白翎撇撇唇:“下次别来找我了,被别人看见你屈尊降贵找我厮混,影响不好。”
郁沉毫不在意:“他们又不知道我是谁。”
“也是。”
白翎没法
() 反驳,也找不出其他理由来拒绝。他能怎么说?让郁沉在船里好好养着,别出来陪他?
人鱼肯定能摆出一万种理由。
光是第一种,他就没法拒绝。对方温和说:“你出去了一天,我想跟你单独待一会。”
白翎内心:然而下一秒,人鱼就拿出自带的枕头。200支的天丝,和帐篷粗糙的环境格格不入,就这,他也能安然找个角落铺好。
“不然呢,你想做什么?”那条鱼似笑非笑,手肘撑着地,肩膀微塌,靠近和他说话。
“我以为你偷袭得手,至少也要吃两口。”
“你不是在工作吗?放哨时要专心致志。”
白翎很双标得说:“那是哄骗新手的,我们老手工作时习惯摸鱼。”
说着,他正大光明把手放人鱼大腿上,摸,我摸摸摸,嗯……腿肌收缩变硬了。
郁沉意味深长瞧了他一会,抓起他手腕,放到唇边,啃一口。
郁沉直接问:“你给他们捐钱了?”
白翎一听就明白了,冷笑道:“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是拿你捐的钱,换个名头打给你,让你以为自己赚了钱,好源源不断继续给寺庙捐香火。”
“不想吃药?”白翎诧异重复一句,正想问为什么,看到他难言的面色,立即懂了。
但这一次,他实在过不去内心那关。
一想到看不见这只鸟,就会变得唉声叹气,连医生给他反复解释,他也听不进去。
最后,啄木鸟只好遂他的愿,改换药物。针剂药效强,副作用也多,只有一点好——他不会失明了。
那会,他站在舷窗前,看外面灯光点点,视网膜也残留下层层重影。沙海里的光,宛如漆黑深夜的灯塔,诱引着人鱼的心脏。
吞拿王的声音苍老而虚弱:“你是说,你匹配到了契合度92的oga?很好,我们金枪鱼一族子嗣凋零,正需要下一代开枝散叶。匹配度这么高的o,肯定很容易怀上你的蛋,不管付出多少金钱,你一定要拿下他。”
吞拿国王室有些类似于古地球欧洲的哈布斯堡家族,内部极其讲究“血统纯正”,所以十代以来,一直在和血缘近亲通婚。
然而从上一代开始,老吞拿王的孩子开始逐个夭折。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一场暴风雨吹灭火把,青年溺水而死。
年轻时的伊苏帕莱索无法理解这种坚持。
在他看来,这甚至有些愚蠢。为了短暂的相处,被情绪控制到失去理智,不惜夜夜涉险,直到被海浪吞没。
仿佛旋转木马开到最大速度,其中一匹马断裂,倒飞着向外摔倒。
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在白翎的瞳孔里,倒映出另一端郁沉惊惶的脸,越来越小,很快便小得看不清了。
他和他的alpha,在宇宙中分离了。
“完了……”
白翎喃喃自语,心想这下坏了,人形机器老陛下彻底陷进去了。可是我俩还标记不上,这咋办?
白翎不知道脑子哪根弦烧断了,拽下老男人衣领,强行逼迫:
“来啊,啃我!”
霎时,雪亮的车灯一闪而过,直冲冲照在帐篷上,刺得眼角都发疼,外面用大喇叭喊:“本人是‘地主’阁下的特使,让你们白司令立即出来觐见,否则——”
脖子撤走,郁沉一口咬到空气。
白翎脑子已经炸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自言自语,还是真的听到了鬼魂的指挥。
但幸运的是,那两根火箭一次就打着了火。随着一阵猛烈晃动,空间站仿佛倒车的绿皮火车,扭曲地一哆嗦,开始朝着反方向猛猛推进。
施洛兰上将又说:“我们要严格控制方向。按照我的经验,这两根二踢脚质量一般,但愿能在燃料烧尽前冲回去。”
白翎心中涌出敬佩:“您也在极端情况下开过空间站?”
“那倒不是。是我以前经常和萨瓦元帅拿火箭当烟花放,都玩出经验了。”
白翎:“……”
怎么说呢,他对上将的滤镜好像在一片一片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