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够苦了。他们没必要再去苛责对方。
像是对待沈怀山和陈秋荷也是一样的。
老支书不管其他大道理,他就只知道,这两个是人才,而且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刚好他们大队需要。
人才也来了,那他不用起来,那他怕是个傻子。
所以,在老支书说完这些话后。
沈怀山和陈秋荷站起来,朝着老支书鞠躬,“谢谢您。”
是真心实意的道谢。
老支书摇头,“那就这样说好了,沈同志,打明儿的开始,你就去赤脚大夫那边,走马上任了。”
不过,说到这,他看向沈怀山的手,“你这手?”
还缠得有纱布,不知道能不能正式去坐诊啊。
沈怀山,“不碍事,我这只手还能用。”
只是受伤的手暂时不能用力而已,不做手术根本不影响。如果做手术的话。
沈怀山陷入沉默,其实很多时候,他都不想让自己去考虑那么长远的问题。
当然,他本身是一个喜欢走一步看三步十步的人。
如今,却不允许他这样看了,因为,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再次拿上手术刀。
当然,他也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拿起手术刀。
前者后者的区别还是蛮大的。
老支书听到这个回答,便点了点头,“成。”
沈美云没说话,只是看着父亲那还未拆掉纱布的手,带着几分黯然。
“沈同志,你是大夫,我们这边稀缺大夫,至于,陈同志你——”
提起陈秋荷,沈美云再次打起精神看了过来。
“我们大队小学里面,目前的老师职位是满员的,所以暂时可能不需要你。”
也就是说,陈秋荷是无法给安排工作的。
老师这个职位是香饽饽,不少人都盯着,而且这个职位还不像是大夫,当大夫的如果哪里治得不好,会要了人家命。
一般人可不敢去尝试。
但是老师不一样,基本上会识文断字的都会盯着这个岗位。
不用去地里面干活,还能坐办公室,这谁不稀罕?
所以,这也就导致了,老师的职位比当大夫这个职位,抢手许多。
陈秋荷并不失望,相反,能有如今这个局面,她就已经是很高兴的了。
于是,她便直说了,“老支书,您能帮忙给怀山安排职位,我就很高兴了。”
“我的话——”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被沈美云打断了,“老支书,您看这样行吗?我不是在公社接了活吗?大队这边养猪的活,暂时没人接了,您看让我母亲去做怎么样?”
她自己是养过猪的,她很清楚地知道,养猪比起去地里面出工分,要轻便不少。
这话一说。
老支书讶然,“你母亲可是知识分子。”
知识分子去养猪?
沈美云笑了,“正是知识分子,才会科学养猪,您忘记了?我当时也是走上这条道路的。”
陈秋荷听到自家闺女,来到生产队后,竟然去养猪。
她眼里有着藏不住的心疼。
要知道,以前美云在家的时候,别说养猪了,甚至连碗都没让她洗过几次。
沈美云似乎和陈秋荷有心灵感应,她用力地捏了捏母亲的手,好像在说,她不苦的。
一点都不苦。
一家人能够团聚,这点又算什么呢?
她们的机锋,自然没有瞒过老支书。
于是老支书沉思了下,“成,既然沈知青你养猪的岗位,暂时放了下来,那就让你母亲顶上吧,不过,我还是丑话说到前头,谁养猪谁负责。”
沈美云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
等敲定了在前进大队的工作后。
才提起了住的事情。
“老支书,我想问下,大队里面原先给我父母安排的住的地方在哪里?”
这——
老支书摇摇头,“我还没安排,我是临时接到的通知,去市里面接人,所以大队暂时没他们住的地方。”
他也在愁,让沈怀山两口子去知青点住吧,那不合适。
让他们住社员家里吧,更不合适。
五保户的房子要倒塌,那是不能住的,这样算下来,满大队那么多人家,竟然没有合适安排沈怀山和陈秋荷的地方。
于是,老支书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