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峥漫不经心道。
“彩头?”
梁战禀思忖了下,看着不远处飞到半空中的野鸡,“十只野鸡如何?”
“少了。”
这——
“季长峥你胃口还挺大啊?”
季长峥掀了掀眼皮子,“那就不比。”
“那不成。”
梁战禀看了下河泡子,“这样吧,以河泡子为主,谁捞的鱼多,赢的人,就给对方一半的战利品。”
听到这,季长峥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能做得了主?”
他们两个部队既是兄弟团,又是竞争的关系。
“自然。”
梁战禀斗志昂扬,“来不来?”
“季长峥去年我输给你了,今年未必。”
季长峥笑了笑,“你先回去问清楚,一半的战利品,你的头儿答应不?”
他们都是带队的人,上面还有领导的。
“不用问,就这个彩头。”
“那好,你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这话一说,梁战禀顿时急眼了,好在旁边的人拽了下,“粱队,咱们快些下河泡子,谁先下去,谁占好位置。”
河泡子那么大,哪里有鱼,哪里没鱼,全靠运气。
这话一说,梁战禀倒是冷静了下下来,“截止到晚上七点,两边数战利品。”
——那就是还有五个小时。
季长峥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等梁战禀一走,沈美云出声了,她有些担心,“会不会不太好?”
季长峥摇头,“不会,你放心,我们这边每年都会有这样的打赌,只是今年提前了而已。”
说到这,他叮嘱道,“你去跟着春兰嫂子,我去喊人过来。”
沈美云点了点头,望着季长峥离开的背影,她思索了下,转头去找了赵春兰。
把这事一说,赵春兰跟没事人一样,“没事,你别担心,季长峥说得对,每年都会比的,我们驻队和638部队,就有点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天天在抢妈一样。”
说到这,她笑了,“就像是我家二乐和大乐一样,天天抢我一个,各种比赛,无伤大雅。”
“那要是输了会挨罚吗?”
毕竟,季长峥可是许了一半的战利品出去。
“不会,最多就是被张师长骂一顿,手底下养了一群酒囊饭袋,连638部队的人都弄不过。”
得!
这下沈美云可不用担心了。
赵春兰邀请她,“美云,你要不要下来?这河水算不上冰,只能说有点凉。”
正说这话,她哎哟了一声,“有个鱼游到我脚下了。”
她伸手就要去抓,从脚底下拿出一只,巴掌长,细条条的小鱼来。
“还是川丁鱼啊!”
“这鱼裹上面粉,往油锅里面一炸,香香脆脆的别提多好吃了。”
“美云,你快下来,这个季节这河泡子浅滩上,这种川丁子最多了。”
沈美云还在犹豫,说实话她没下过这种河泡,只是眼见着周围的嫂子们,还有附近的邻居,见到赵春兰抓了一条川丁鱼,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
都往她这块跑。
鱼都是扎堆的,她既然能抓一条,显然周围会有很多条。眼见着大家都过来了,赵春兰打了下嘴,“看我这嘴,都嚷嚷没了。”
“美云,你下来吗?”
看到人多,沈美云便摇摇头,“我去旁边看看,你们先在这里抓。”
她技术又没别人好,这么多人她跳下去,也是送菜的,还不如自己去找个新地方。
“成,那你别跑远了。”
沈美云点点头,顺着河泡往下走,这河泡子很长,一眼有些望不到头,人们也是成群分散开的。
沈美云瞧了片刻,便找了个浅滩,脱了鞋子,光着脚去踩,一踩一滑,那种触感,让她的鸡皮疙瘩顿时起来了。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过去,就见到自己踩在那浅滩的水草下面,有一条搁浅的鱼
有着一双八字胡,嘴巴很宽,这是个鲶鱼?
沈美云不确定地想到。
这——
沈美云四处看了下,大家都去赵春兰嚷嚷地附近了,她这里没人,她便迅速把那草鱼给捡起来,没大摇大摆地提在手里,而是用水草给遮住了大半。
起码从外面是看不出来了。
赵春兰之前那话,被她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