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金六子在生意上,直接坐上了火箭。
金六子这会脸色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
他眼神带着几分诡异,“你怎么知道的?”
安德烈这个名字,他也是和对方认识了好几年才知道的。
其实,当年他们认识的时候,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老毛子在他们国家内是很受欢迎的。
毕竟,是兄弟国家。
而且他们这里还有不少人学俄语呢。
只是如今政策收紧了,不让做买卖,但是和老毛子接触,其实管的并没有那么严格。
应该说是双方在交好的情况下,他们这边哪怕是到现在为止,还有人在继续学俄语。
甚至,还有去俄国留学的。
沈美云挑眉,一双柳叶眉干净又秀丽,“我怎么知道的,这个确实是不方便说。”
“如果你是给安德烈被子和大衣的话,我可以帮忙。”
她倒是知道安德烈那个老人,人不错,心地善良,用着开着的杂货铺,养了不少孤儿。
而这些孤儿在未来,也都派上了大用处,都是做生意的好手。
金六子听到这话,倒是顾不得在去追究,沈美云从哪里知道这些的了。
只是,对待沈美云的态度,越发谨慎和敬畏了几分。
“真的?”
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见面,那阴沉的样子了,反而多了几分世故和圆滑。
沈美云嗯了一声,“你住在哪一间房?”
金六子这种见不得光的人,怎么会住招待所呢,他在哈市有自己的窝点,只是窝点被人一锅端了。
这才没了法子,来到了招待所,但是他又没有证明,住不了房,这才在外面抽烟。
好在哈市流浪的盲流子还不少。
像他这种,倒是没有人来驱赶。
沈美云问完就懂了,她思索了下,“我的证明是单位的,你用不了。”
“这样吧,你在附近有认识的熟悉人吗?”
这——
金六子思索了下,“有倒是有,只是——”
他这人防范心强,警惕性也强,所以哪怕是遇到危险,他也没去找过熟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沈美云头疼起来,“那你睡哪里?”
“我原本打算来这里碰碰运气的,如果招待所不让住,我就去住全桥洞。”
要不住最热闹的地方,要不就住人最少的地方。
反正他一项都是这么行事的。
沈美云蹙眉,“桥洞?你知道外面晚上温度有多低吗?”
知道啊。
但是知道又怎么样。
他们这一行,早些年还好,如今政策紧张,越发见不得人。
做生意就是投机倒把,这要被人抓住了,严重点的就是被枪毙也不为过。
看着金六子这样,沈美云捏了捏眉心,“你这人真是混。”
一点那种敬重的心思都没了,她记得书里面说金六子,未来心机深沉,而资产雄厚,而且还是大慈善家。
但是——
面前这个年轻人哪里像啊。
沈美云不知道,那是因为金六子,对她多了几分滤镜,所以在她面前自然也就放松了几分。
她思索了下,“我有个地方,你可以去找下。”
“哪里?”
沈美云,“去那种筒子楼或者是大杂院,专门给盲流住的那种,你就在那混迹个一晚上,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
想要被抓住自然是不容易。
金六子思索了下,到底是没拒绝。
“我一会去看看。”
按照他往日的行事风格是肯定不会去的,但是沈美云既然提了这个位置,说明这里可行。
金六子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对沈美云多了几分信任。
“嗯——”
“你东西都被没收了,还有钱住店吗?”
这真是把金六子问倒了。
他脱下手腕上的手表,还是上海牌的,“我有这个。”
沈美云,“算了——”
她从兜里面摸了摸,摸了一张大团结递过去,“你先用,回头还我。”
她的手纤细莹白,指腹处带着粉色,和那大团结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让,金六子愣怔了片刻,旋即苦笑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