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绵绵一声好吃,她就加倍的买。
沈美云提着花生糖,“孩子童年只有一个,想要什么,只要不过分的情况下,我都会尽量满足。”
就像是她长大后,买得起小时候吃不起的那个大头雪糕。
后来,她买了好多,可是都没有童年时,看着别人吃的味道好。
那种奶白色的奶油和裹着一层薄薄巧克力的脆芝麻,那是她这辈子都忘记不掉的味道。
或许是吃不到时,想象中的味道太过美好,等吃到嘴里的时候,味道却不一样了。
当然,心态也不一样。
沈美云无法去和赵春兰说这件事,但是,她自从有了绵绵以后。
她在满足绵绵,但是同样,她也在弥补那个自己曾经缺失的童年。
赵春兰不懂,“那照着你这样说,孩子不就惯的不行了?”
沈美云没法解释,她只是摸了摸绵绵的脸,“你看我家绵绵,被惯的无法无天了吗?”
这——
赵春兰,“你家绵绵是例外。”
这是观念的诧异,沈美云听到赵春兰这话,她便不在解释。
因为大家的三观不一样。
没必要强求对方去认同自己。
等买完了吃食后。
便去了隔壁日用品的摊子上。
除了,沈美云之外。
她们三人一人买了两包针,还买了顶针,这一看就是做针线活的。
见沈美云动。
沈秋梅意外,“你不要?”
沈美云嗯了一声,“我不太会。”
她对着针线活这一方面,一直不太行,当然,她也不打算学。
沈秋梅瞠目,“那你家季长峥衣服烂了怎么办?”
沈美云想了想,“季长峥自己会缝衣服。”
这是真的。
在部队上的战士,好像都会这一手绝活。
这——
大家无奈了。
“美云,你可真是——”
真是什么,倒是不好说了。
沈美云牵着绵绵,提着东西,看着她们买,“又没人规定,针线活必须是女同志做的不是吗?”
“都是一样的拿工资,一样的挣钱养家,就像是带孩子一样,也不该全部都是女同志的工作。”
理是这个理。
但是,在场的几位女同志,都不会用这种事情,去让自家男人来做的。
赵春兰想了下,“你和我们倒是不一样,你有工作,而且你工资还不比你爱人低,反倒是我们被他们养着,这些日常琐碎的活,自然就成了我们的。”
也是习惯使然。
沈美云听了笑了笑没说话。
接下来,遇到了卖毛线的,五颜六色的毛线,看的人眼前一亮。
“这毛线好啊,咋卖的?”
“涤纶的五块一斤,晴纶的六块,最贵的是羊毛的,这种最暖和,也最细腻,所以卖到八块一斤。”
这价格着实是不低了。
一件毛衣最少要两斤的毛线,才能够织完。
算下来一件毛衣便宜的也要十块钱,贵的都要二十块了。
要知道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
普通人一个月也才三四十块,部队的工资高一点,就拿赵春兰爱人周参谋来说,他工资一个月有七十八。
但是就这全部下来,一个月工资还不够全家一人一件毛衣。
要不怎么说毛衣是奢侈品呢。
这年头,要是冬天能够穿一件高领毛衣出去,那肯定是要露出来到处给人看的。
等转一圈回去,还不知道会受到多少人羡慕的目光。
赵春兰想到自家爱人那一件毛衣,还是结婚前给织的,这都有十年了。
胳膊肘子都破了几回了。
还有大乐也是,前年的毛衣已经短了一大截了。
想到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回到漠河后,供销社和百货大楼卖的毛线,她还不一定能抢得到呢。
毕竟,这年头什么物资都紧缺。
像是这种赶大集的机会,一年怕是也只有这一次。
赵春兰咬咬牙,“这种涤纶的给我来。”
“三斤!”
这是最少的了。
老周一件毛衣要织起来,最少两斤,大乐是个小孩子,也要一斤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