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美云这一问,大家都忍不住看向陈荷塘。
其实,陈荷塘从下车的时候,就已经被北京火车站外面的景色给震惊住了。
要知道,他的一辈子都是在漠河市前进大队的,在沈美云他们来之前,他甚至都没出过前进大队。
而这一次他却来到了北京火车站,他从未见过如此宏伟,如此人流多的地方。
这里的每一处对于陈荷塘来说,都是新奇的。
听到大家问他话,陈荷塘收回震惊的目光,他摇摇头,“不了,既然决定来到北京,以后多的是机会看北京火车站。”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回家。”
这是实话。
阔别七年,他比谁都知道,妹妹和妹夫有多想回家的。
有了这话后,陈秋荷便说,“也行,以后在北京定居了,大哥你想来火车站,每个周末我都可以带你过来看。”
陈荷塘点了点头。
既然敲定了这些,便打算直接玉桥胡同了,但是在此之前要先解决五脏庙,毕竟,他们还是昨晚上在火车上吃的晚饭,一直到现在十几个小时过去了,几乎是滴水未进。
好在火车站的吃食多。
沈美云按照往日的习惯,又找到了那个当年在这里卖芝麻吊饼的摊子,还是那么一位老人。
那位老人还记得沈美云,“小姑娘,你回来了?”
沈美云是经常回北京的,而
不管是漠河市还是哈市的火车站,抵达到北京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早上这个时间段。
每次出了火车站她都是需要来祭五脏庙,一来二去,这卖饼的老人也就认识她了。
实在是沈美云太过出挑了,那一张脸让人过目不忘。
沈美云笑了笑,“大娘,我都三十了,可别叫我小姑娘了,是回来了。”
她指着身后的人,“你看看摊子上还有什么,给我们上一些芝麻吊饼,豆腐脑,不拘着什么,能顶饱就行。”
这会也不奢望去国营饭店了,离的远,光过去都饿的够难受的。
眼前这大娘的小摊子,看着不起眼,但是她做的那一手芝麻吊饼,却是极为好吃的。
刚出炉的时候烫嘴,焦焦脆脆,芝麻酥香,面饼香甜,味道真是绝了。
“要多少个?”
这——
沈美云看了一眼季长峥和陈荷塘,这两人都是食量大,她想了想,“先一人来两个芝麻吊饼,在每人一碗豆腐脑或者是疙瘩汤?”
“舅舅,你喝豆汁吗?”
这可真是北京特产了。
“这个不太好喝,味道很浓。”
陈荷塘是个怕糟践粮食的人,他想了想,“那我还是吃疙瘩汤。”他更喜欢那种吃到肚子里面,厚实的感觉。
沈美云,“成。”她看沈怀山,沈怀山目光怀念,“我喝豆汁。”
他真是好久没喝过了。
沈美云朝着那大娘道,“我们要一碗豆汁,三碗豆腐脑,两碗疙瘩汤,另外芝麻吊饼,就按照一人两个来算。”
她和绵绵吃不完的那份,便给季长峥和陈荷塘。
这算是大户了,他们一家子要的数量,都赶得上老大娘卖半个小时了。
她手脚麻利的从油漆火桶里面,用着火钳一口气夹了好几个芝麻吊饼出来,数着数量递给了沈美云。
沈美云他们接过来后,当即便忍不住咬了一口,刚出炉的芝麻吊饼咬在嘴里,酥酥脆脆,因为层层分离的缘故,所以还会掉渣。
在来一口咸香的嫩豆腐脑,那滋味真是绝了。
沈美云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活了过来,她一口芝麻吊饼,一口嫩豆腐脑,好幸福。
她的食量一碗豆腐脑或者一张芝麻吊饼就解决了。
倒是季长峥和陈荷塘,两人吃完后,还有些意犹未尽,这芝麻饼的味道确实不错,两人临走的时候,又一人买了两张打包,在回去的路上吃。
毕竟,错过这个机会下次来火车站,要好久了。
实在是家里离火车站远。
哪怕是走好远了,陈荷塘还忍不住回头,那一块小摊子上,就属老大娘那的人最多,都九点了,还有人围着小桌子坐着吃豆腐脑。
“他们家的味道是真不错。”
说这话,陈荷塘还咬了一口饼,酥酥脆脆,香到掉渣,他一个人已经吃了三个了,这是第四个。
沈美云笑了笑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