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病死,都不会有大夫来看一眼的。
后面没办法,还要挣工分,扫牛粪,她为了能下地,就在腰上绑了一个木板,勉强能下地干活。
但是,这几l年下来,腰就彻底直不起了,跟个驼背一样,走路都疼的厉害。
沈怀山,“你要是信得过我,抽空来我们医院,我给你做个检查,看下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这话一说,姚母还有几l分迟疑,姚志军却立马道,“谢谢师父。”
沈怀山摆手。
“都进去吧。”姚父邀请道,“咱们进屋说。”
大人们走在了前面,沈美云则是落在了后面,和她一起落在后面的还有金六子,小金宝则是跟着妈妈的尾巴后面到处跑了。
她有几l个月没见到姚志英了,黏人的紧。
“怎么样?六哥,还习惯吗?”
沈美云问了一句金六子。
金六子嘴里咬着一根草,其实他是想抽烟的,但是老丈人和丈母娘本来就不待见他,他要是抽烟的话,对方可能更不满意了。
金六子叹口气,什么话都没说,沈美云却明白了。
“他们不同意?”
金六子嗯了一声,“我无父无母,又是小地方的,配不上志英。”
在姚父和姚母看来,他们的女儿l最差也是找个北京人。
沈美云有些纳闷,“不应该啊?”
“当时他们落难的时候,你不是帮了很大的忙吗?”她记得当时还和金六子合伙做生意来着,对方把赚的钱一半都给姚志英父母寄过去,用来打点关系了。
甚至,还包括衣服食物粮票肉票这些。
但凡是金六子有的,他几l乎是倾囊相授。
金六子闻言,他沉默了下去。
他知道的,无非是有用和没用,虽然他不想用这个词去形容爱人的父母。
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沈美云也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看了一眼被热闹簇拥着的姚家人,“志英是什么态度?”
这种时候,当事人才是最主要的。
提起姚志英,金六子唇角扬了下了,“志英说,她跟我共进退,会努力说服她父母,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一家子就在回漠河。”
反正,姚志军如今也长大了,考出来了。
他也能够承担给父母养老的责任了。
沈美云嗯了一声,“那还行,过日子的话,还是你们自己过。”
她拧眉看了下姚父和姚母,“他们是长辈,思想有些封建,你听过就过,不要往心里去。”
不然被气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金六子嗯了一声,“还是我现在钱挣少了。”
他原以为自己的生意,算是做的不错的了,现在一年几l十万上百万,但是和姚家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沈美云没吱声,她还只是第一次见姚父和姚母,
对他们不算了解,但是目前从金六子的口中能看出来,对方有些嫌贫爱富?
具体待定。
要听听双方的口吻。
“我先帮你探探口风在说。()”
比起姚父姚母,她肯定是站在金六子这边的,毕竟,她和金六子认识的更久,而且也和对方打过交道,从目前来看,金六子这人是真的厚道的,重情重义。
在姚志英为难之际娶了她,连带着姚志军这个小舅子,都跟着一起养起来。
后面得知姚志英父母在下乡的时候可能受欺负,大笔大笔的钱和票子以及物资寄过去。
于情于理,他都是对得起姚家人的。
如今,姚家要是起来了,在去瞧不起金六子,说实话如果真的是那样。
沈美云以后可能不会在和姚家人来往了。
不是一路人。
摁下了这乱七八糟的心思,她跟着长辈们进去后,这才有空打量着姚家的条件。
庭院风格,能看的出来曾经辉煌过,在姚家一家出事后,这里的房子曾被没收过,被别的住户狠狠的糟践过一段时间。
如今虽然收拾了起来,但是到底是不比当年。
三进的宅子,就住了姚家一家人,在往前数三十年,还有佣人这些,只是后来解放后。
姚家就解散了佣人,只有自己人住在这里,但是哪怕是这样,还是没逃过一劫,只能说树大招风,钱多扎人。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