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到神之眼后,就生出了万法。
跃过了许多神之眼的获得者,需要掌控神之眼一段时间,才会学会术法的阶段。
一道道法则勾连指间,他在空中飞扬轻盈,如在起舞。
曾经,起舞时,他如一根随风飘散的鸟羽,最终其人也如羽毛一般飞往了不知名的地方。
现在的他“拾玉得花”,只是风罢了。
于是轻易地躲开了轮转百劫的雷霆,焚烧一切的忿怒烈焰,对世间施加冷意的极致寒霜,狂暴涌动而起的水流……
并在七叶寂照秘密主、正机之神制造的接天连地的风暴之中,突进入祂的面前。
风吹幡动,是一个外境现象,由风幡因缘和合而成:没有风,幡就不会动;没有幡,就看不出风动。
最终,只是心动。
只是“拾玉得花”,重获《六轮一露狂诗曲》所代表的人生。
“仄仄天将明,今昔旧梦如尘影,浮沉萩风中。”
蓝白色衣服和蓝黑斗笠的流浪者,咏唱真言,在脚下凝聚高压气场,最终化作吞噬一切的巨大风涡。
大气压缩,化变为粉碎一切烦恼的空洞,
羽画·风姿华歌,狂言·式乐五番。
他的人生是苦难的缘觉,也是稻妻狂言的笑剧,式乐五番是穿插歌舞的表演剧目,是他的前世今生,此刻的命运。
“缘起性空”。
“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出”。
,!
手中连绵的风刃是因缘的聚合,不生不灭,故不断。
万物都是由因缘和合的依存关系而生起与存在,在因缘关系没有建立之前,一切万物者不存在,人们的世俗认识以及客观世界的一切现象都是不真实。
无上的“因缘”之法就是散兵人生认为“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用”关系的升华阐释。
此刻,粉碎一切因缘,就是粉碎一切真实。
包括“前生”的神力,权能,神体,都在脚下破碎。
不是否定,而是重塑,因为“因缘”是不灭的。
一切的一切都会被他继承,他就是“前生”,继续向前走的“前生”。
因缘关系建立以后,事物现象虽然出了,却是一种因缘和合的假有,没有真实性,没有独立自体,是一种概念的名词。
对自身自然战无不胜。
流浪者或许对付不了真正强大的顶级神明,但对付自己的“前生”,如碾死虫子。
他向来对别人和自己都同样刻薄。
自然不会输给自己前生。
“空居·不生断。”
“空居·刀风界。”
属于风的世界展现而出。
佛典谓居住于空中之天众为空居天;谓居住于地上之天众为地居天,亦即六欲天中的四天王天及忉利天。
四天王天是诸天中位置最低的一层天,也是离世间最近的天。所以四大天王住在须弥山腰。而忉利天又称三十三天,在须弥山顶。
两者之间其实没有住的高就尊贵的说法,只是谁离尘世近罢了。
珐露珊的“非想风天”,非想非非想处天,也是三十三天之一,里面的天神代表完全超越男女饮食、身体形质的障碍,不执着於任何的形色,只有纯粹精神的存在,没有色身,也不必美食的境界。
流浪者自诩自己居住于“空居天”,“刀风界”,“忉利天”。
就是他认为自己“无需自我介绍,常人不会有机会认识他。亦无需步入人海,他早已舍弃了无用的情感。几度起落,如今他只为自己而活。‘流浪者’是他用以描述自身立场的最佳词语——没有故乡,没有亲人,没有目的地。如清风一般,活在世间,行在世间。”
浮世倾舞,秘则为花。
流浪者飘飘而落。
优雅的气质之中,是暴虐乖张的行为。
七叶寂照秘密主无心的渊镜,冲霄而起的雷霆,照耀他的双眸和怒火。
故道:“……实在令人不快。”
“愚昧的东西,滚出我的视野!”
他发出怒喝,一瞬间,眼眸重新化作雷霆怒意的紫色。
在空中再次一脚踹下,震荡大气,携带一方世界之威,神明的机体纷飞为紫色光点,梦境之中的七叶寂照秘密主彻底化作空无。
内中早就没有了他的过去,只是一具空的机体罢了,
而他甚至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