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元素和权能之力,被树重新梳理。
归墟幽冥之下,法则宛如树的根系探下,扎根入众神之墓,一尊尊魔神之魂和他们的权能之力,宛如化作了树的养分。
树不能消化一切,面对剧毒的养分也会枯萎,但姜逸的身躯有冥冥的力量,让树适应着这不同的养分,不祥的养分。
如种植于淡水的苗逐渐适应于海水的咸。
根须之内,长出密密麻麻宛如普度大咒的金色脉络和过滤之网,层层过滤魔神残渣的憎恨。
金髓的诞生,开始加快。
树上长出了坚韧的新枝,枝丫记载着魔神的记忆,一个个窍穴之中,空间规则衍化,宛如一个个依附于树,依附于地脉的小型秘境。
天地间,元素奔流,经过大洞法箓的转化,填充秘境,秘境之中出现小小的银白之树,小小的祭坛。
祭坛,乃是以万物供养己身,然后对万物给予回馈。
就如银白古树收取原粹树脂,给予奖励一样。
这一取一予,就是仙道的天人合一。
也是树的呼吸。
宛如太阳光照万物。
“最有灵性的枝……”忍冬之树叹息地感受身边那羽翼渐丰的雏鸟,枝丫逐渐繁茂的异世之苗。
树木参天入云,何等壮丽。
但树木位于大地之下的根须,比那露出地表的枝干更加壮丽,庞大无比扎根幽冥,笼扩山和海。
而树所需要的养分,也是巨大的。
但只要成长起来,足够庇佑一国,一陆,一个世界。
姜逸体内的根须向着微观的世界生长,向着体内内卷,向着一花一世界演化。
那来自于穿越之初的进化的本质本源,都似乎将要被触及。
忍冬之树上结出一团光华。
“没有直接的联系,可或许是因为……静夜中的守护与狩猎,让离群的赤之鹰也背负了夜枭之名。”
“夜深寂静之时,它们的鸣叫传递着秘密:”
声音低沉,回荡在姜逸的心中。
“我们必将复起。”
“枯木已经发出新枝,因为更加艰难的时代即将到来。”
“我给予你……一双新的翅膀。”
“百鸟之中,谁入高天之上?”
“我见了青空中的鹰,见了黑夜之中的枭,那么……还有什么鸟儿,在黑夜中比枭更懂躲藏,振翅之时比鹰飞的更高?”
灰白的翅膀向外长出一根根黑底青眸的羽毛。
雪隐之翼。
姜逸看着光华之中的风之翼,很意外忍冬之树把这一份馈赠留给了他。
翅膀化作流光,飞入身躯。
这是曾经翱翔在这座山上的猛禽留下的宝物。
姜逸低首:“百鸟之中,谁入高天之上?”
“比黑夜中的枭更懂躲藏,比鹰飞的更高?”
“这个问题的答案,请您稍微等待。”
他已经有了答案,但要以其他方式才证明,而不是一句空谈的话。
转身,风雪将他的身影再次淹没。
唯有树无声地等待着。
……
“冒险家协会只剩下一个教官名额了,把带新人的事情交给最适合在雪山这种严寒环境里行动的优菈,让大家都知道她的优点。”派蒙举着放热瓶,暖着身子,“是我们做出的最棒的决策呢。”
“嗯嗯!”荧点头,“不过听说她们原本请的是菲谢尔,但菲谢尔不在,只好请另外一位冒险家,但另外一位也不在。于是,人手不足,只能找西风骑士团帮忙了。”
派蒙摸着下巴:“菲谢尔不是和班尼特、莫娜他们去秘境了。这么一伙人一起冒险,真是让人担忧呢。冒险家协会也说,他们过了约定时间。”
这么三个特殊的人一起冒险,想想看就情况复杂。
不会全部都被困在秘境里了吧。
荧只能祈祷:“希望占星术士没有饿晕,能带着菲谢尔和班尼特逃脱厄运。”
“不过,派蒙,你有没有听到雪山上有奇怪的声音?”她抬头看着悬崖峭壁,风雪呼啸地带起朦胧的雪雾。
“确实有种周围有人在看咱们的感觉……”派蒙忍不住搓搓手臂,有点紧张,要冒鸡皮疙瘩了。
“雪山上的幽魂?”荧的声音让派蒙更加害怕的缩了缩。
“不要讲恐怖故事呀!你知道的,我最害怕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