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回返五州的山王舰上，桑柔手持一颗金属圆球，眉头微皱。
昨日面圣，冶柳宗提出重回祖地的想法，他们也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之后的过程和他们预计的差不多，乾宁看似恼怒，实则并非不可商量。
然而对方提出的要求让他们十分摸不清头脑，竟是要冶柳宗重拾东方冶柳的锻器之术。
什么时候冶柳宗重现一位圣锻师，并打造出第二颗鉴体传法球，什么时候就把天断山正式赐予他们。
而在那之前，则可以借给他们，并且没有时间限制。
这和直接送给他们，似乎也没有实质性的差别……
关键是后面那个要求，也即此时被桑柔拿在手上的鉴体传法球！
“我也不知，但有一些猜测。”
成城摇了摇头道：“咱们这位陛下一直对修凡之隔很是介意，连周天显圣都在讲众生平等之理，显然是想要消除这个隔阂。
要做到这种事，无非是两种途径，要么让所有修士都变成凡俗，要么让所有凡俗都晋级修士，前者的难度显然更大，只能是后者。
但后者也不简单，比如他们上哪找那么多老师教导天下，凡俗的数量可比修士多太多了，别说帝庭自己的人不够用，就算联合天下宗门一起，也同样不行。
但有一样东西却可以做到，而且能比绝大多数人类修士做到更好。”
顺着成城的目光，桑柔再度看向自己手上：“鉴体传法球……”
“没错！”成城点头道。
“我唯一想不通的，是他为何要舍近求远，要求我们献出或者借出鉴体传法球，再由帝庭汇集天下锻器师共同研究与复制，明显更加简单，只是暂借的话，我们既无理由也无实力拒绝，更何况还有那位天机阁主呢，那老头……”
成城突然左右扫视一番，确定没有某位总是笑到人发毛的临道者突然出现，这才继续说道：
“那老人家神出鬼没，身代大道，只要由他出手，就是悄悄把鉴体传法球拿走研究，我们都不知道吧，但他们却没有这样做，总不会因为善良吧？”
成城刚刚说完，门口那边传来“嘁”的一声。
是器灵小天。
“你以为他没试过吗，只是做不到而已。”
“什么？”成城和桑柔大惊，那老东西还真试过当小偷了？
器灵小天哼了一声：“你肚子里那个破炉子虽然很废，却也是道外之物，非他所能探查。而你自己更不用说了，偷了我的全部神力……”
成城总觉得这姑娘说到神力时连牙齿都在使劲，幸好她没有过多纠结，很快继续说下去。
“后来那东西在姐姐身上，而你们又短暂分开时，他确实有机会拿走，但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他那样做，妈妈说过的，女孩子的身体不能随意给人窥探，他敢动手，我就揍他！”
成城：……
不是，你怎么叫起姐姐来了，竟敢占小柔的便宜！
也不对，无论年龄还是辈份，好像都是对方更大……那没事了。
而经器灵小天这么一提醒，他终于想到意识空间里的铜炉已经很久没动静了。
准确地说，就是在对方出现之后，才变得一声不吭的。
难道说是在害怕她？有空得问问。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嘭”地一声。
器灵小天捂着脑袋重新站稳，向成城伸手：“饼干。”
成城一愣，器灵也会低血糖的？
但还是甩手将最后一盒送了过去。
这姑娘……很能吃！
“话说小天姑娘你要跟着我们多久啊？”成城无语道。
这姑娘既不说来意也不提什么时候离开，总让他胆战心惊的。
至于问问对方能不能认自己为主，这种话打死他也是不会主动说出来的，因为真的可能被打死……
“要你管，我又不是跟着你，我跟着姐姐。”小天撇嘴。
“好了好了，小天喜欢留多久就留多久，不会有人赶你。”桑柔急忙岔开话题：“但我们本来也要重拾祖师的锻器术，现在只是提前一些而已。”
“嗯。”成城点头，他们私下讨论过很多次如何发展冶柳宗，重新发展锻器术正是其中一部分，只是原本的排位比较靠后，但现在可以早一步提上日程了。
山王舰速度飞快，一段时间后进入五州地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