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很容易成为科学上的不解之谜,让监牢里的人们想破头也得不出原因。
我不去理会科学家们是如何惊讶于那颗星星的,也不管铺天盖地的新闻媒体没来由的大肆宣传,我只是喝了一口闷酒,然后跌跌撞撞回家。
宇宙深处的恒星,炽热,绚丽,然而在这里,我却察觉不到他们的丝毫温度,对这遥远时空里的人而言,那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发光发热的冰冷之物。
往后几十年,人类开始深入探索星空的同时,也在大力向虚拟世界拓展。
鑫哥已经成为星空派的权威之一,即使我把纪晨曦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他,他依然要竭力向外而去,并告诉我:“宇宙这么大,仅仅当做个监狱,有些太可惜了,不如让我们发挥它对我们有益的作用。我们本身或许对宇宙之外的人来说,尽是虚假,但对我们自己而言,我们就是真实”
我不会去反驳鑫哥的话语,因为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在他搭乘宇宙飞船离开的那天,我亲自去送了他。
回到家里,我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人生的悲剧已经走完一遍,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而在鑫哥带着人前往深空的同时,越来越多的人也把自己上传到了虚拟世界中去。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科学家自杀,那些鼓吹宇宙虚假的人,极力想要告诉全人类,我们应该活在一个我们自己创造的世界。他们说,在那里,才是属于我们的真实。
对此,我毫不在意什么,真也好,假也罢,能够从容不迫走完一生,才是对于我们本身最大的尊重。
看着那些人争先恐后进入虚拟世界,我不知道他们是进入了新的乐园,还是走向了永世不得脱身的地狱。
或许,根据纪晨曦所言,他们那些人所做的,既是对命运的逃避,也是对某些事情的循环。
当然,不管向外探索,还是向内输入,都只是一种抗争的手段。
又过几年,我早就垂垂老矣,一个人住在家里,有人工智能为我打点一切,倒也不必为腿脚不便发愁。
世界上和我一样的人已经很少了,其他人要么跑到了太空,要么走向了虚拟。
而在某一天里,我从智能屏幕上看见一个和纪晨曦一模一样的人成了明星,我知道,那一定是她的投影或虚拟,是她曾经的微乎其微的一部分。
此时此刻,她既是遥远深空中发光的冷星,也是舞台上热情洋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