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客院。
风景优美,草木葱郁,偶有清风吹过,摇曳生姿,一派兴趣盎然之景。
好像那一声哀嚎是容渊的错觉。
容渊推门进去,其余人就留在院内,以便容渊随时差遣。
容渊向床榻看去,就看见苏鸿飞躺在床上,面露痛苦之色,额角隐有青筋暴起,却不发一声。
脸上隐忍的汗水滑过。
苏鸿飞正在忍耐疼痛,他知道有人进入他的房间,只是他真的没有力气去看。
但这偌大的太子府,怕是只有太子有这个闲心了。
就连他腿上的痛怕也是太子搞的鬼!
果然,就听见容渊的声音,只是这话却是与苏鸿飞所料相差甚远。
“苏小侯爷,昨夜我请了那位幕僚给你治伤,现下你感觉如何?”容渊语气平常道。
但是在苏鸿飞听起来,那就是幸灾乐祸、包藏祸心!
可惜呀,他昨晚睡过去了,不然一定当场人赃并获!
“我感觉很好,不劳太子殿下挂心!”苏鸿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那就好,也不枉我的幕僚辛苦给你治腿。”容渊隐含笑意道。
他当然知道苏鸿飞这么说的原因,少年人的气性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当然,如果太子的那位幕僚能够正大光明就好了,也不至于让我连面都见不着!”苏鸿飞针锋相对。
“那今天小侯爷可不要再睡着了。”容渊有恃无恐。
而与太子府隔了好几条街道的城阳侯府,此时也因为那一声嚎叫兵荒马乱。
派去监视的人回来禀报,今早小侯爷发出巨大的哀嚎声,好似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城阳侯更是气得直拍桌子,那往日结实无比的的桌子竟然顿时四分五裂,宣泄着主人家的愤怒。
“你在这儿那桌子撒气算怎么回事,有本事将那太子的腿也打断,给我们鸿儿报仇!”城阳侯夫人在那桌子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城阳侯看了都心疼。
平常能镇得住一大家子人的当家主母,现下却脆弱成这般模样。
“夫人,慎言!”即使再疼爱自家夫人,也不想她说出这般会招来杀身之祸的言语。
城阳侯夫人也知道自己言行有失,却还是忍不住愤恨,哭着道:“我可怜的鸿儿,那么有天赋的孩子却招来这样的祸患,现在还在魔窟里受苦啊!”
城阳候夫人一边哭诉,一边将城阳候骂了个遍。
“是,是是是!夫人说的对。”
城阳候只能在一旁点头哈腰,挨训。
“夫人,收拾好马车,我们这就去太子府,将鸿儿接回来!”城阳侯当机立断道。
他也是糊涂,怎么就信了太子的话呢?
太子幕僚怎么会比雪谷神医厉害呢?
真是昏了头了,要是鸿儿有个三长两短,那他这个太子也就不必在当了!
就算是违背皇命,他也要将太子拉下马来!
城阳侯眼里闪过一丝冷芒,暗自想着,而一旁的城阳侯夫人也是强打起精神,拿出最好的精神状态。
太子府。
容渊正在书房里练字,在这漫长的时光里,容渊会的东西很多,而这练字就是其一。
这字一笔一画尽是风骨,字如其人,一样的潇洒肆意、自成格调。
一看就非凡品,是那种书法大家见了就想要挂在墙上,日夜临摹的程度。
听见有人来报说是城阳侯来访。
容渊在将最后一笔写完,放下笔,去了正厅。
容渊一进入大厅,城阳侯和城阳侯夫人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双方互相行礼后,城阳侯夫人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太子殿下,我们来接鸿儿回家,就不劳烦太子了。”
语气隐忍,却不难听出里面的愤慨和怨恨。
容渊看向城阳侯,语气不明道:“哦,城阳侯也是这样想的吗?”
城阳侯眉眼往下一压,双目压迫感十足,冷声道:“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那就可惜了,苏小侯爷的治疗才刚刚开始,现在已经可以感知到腿的疼痛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的腿就可以痊愈了,此时中断的话,怕是可惜了!”容渊语气惋惜道。
“太子殿下说的可是真的?”城阳侯有些怀疑,只是按照这个说辞,今早那一声哀嚎怕是有了解释。
“不知太子是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