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我错了,我不该贪心,不该收受贿赂!”李公公痛哭流涕,向着冷心的帝王求情。
黎华清冷眼看着跪在地上如一滩烂泥的李公公,弹了弹身上灰尘。
“说,是谁!”站在黎华清身边的莫回开口质问道。
“我说,我说,”李公公根本撑不了多久,“是镇远侯府世子祁良俊!”
黎华清听见熟悉的名字一顿,镇远侯府啊,看来是该消失了。
可是渊和镇远侯府是什么关系呢?
黎华清实在忍受不了容渊有背叛他的风险。
他迫切地想要了解容渊的一切,好的坏的。
即使知道真相会令他难以接受,但是只要……就好……
“杀了!”
莫回耳边传来帝王下的命令,俯身执礼,“恭送陛下!”
而后,看着神情惊恐的李公公,朗声道:“李公公,一路走好!”
血光划过,李公公没了声息。
……
苏仪又一次来给黎华清诊脉。
“陛下,您身体里毒素正在慢慢减弱,臣查找古方配了一些药,配合着使用,可以缩短痊愈的时间。”
“你可知朕体内的毒素为何会减少?”
“回陛下,臣学艺不精,只知道这并非使用药物,倒像是外力,”苏仪顿了顿,接着道,“虽说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可陛下吉人自有天相。”
“这话朕倒是爱听,”黎华清眉眼染上笑意,“说不定是某个心软的神,看不得朕受苦呢?”
“诶,诶,是是。”苏仪附和道。
“行了,若是这次朕体内的毒完全治好了,朕就准许你告老还乡。”黎华清手一挥道。
“那臣就多谢陛下了!”苏仪这些时日肃着的眉眼终于缓和下来。
心想着这些时日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还是得感谢陛下身上的奇迹啊,或许真的是上天垂怜。
陛下终于遇见了心软的神,希望啊,陛下今后的日子能够开心一点,也不必像小时候那样让人心疼。
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苏仪告退后拎着药箱向太医院走去,脚步竟轻快了一些。
……
鬼司。
容渊来履行承诺,再次见到了廖俊。
将可以号令鬼侍的令牌归还,又从袖子中拿出来那颗让人目眩神迷的鲛珠。
“这是货款。”
“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廖俊急忙推脱,这要是收了,那首领不得将他训成狗,“这鲛珠您还是留着吧,送给这鬼司真正的主子吧!”
容渊动作一顿,眉眼敛笑,乍现的暖意将廖俊差点晃得心神不稳。
好险,好险,差点就小命不保了。
廖俊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己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一边笑意盈盈的让容渊将鲛珠收回去。
廖俊等到容渊走后,松了一口气,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
吓死老子了!
却在偶然间瞥到了旁边的人影,心顿时就提起来了。
“老大,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会吓死人的!”
暗十二用眼神成功让廖俊闭了嘴,拿起桌子上的令牌,留了一句,“以后这人再来鬼司提要求你照办就是。”
廖俊看着连一片衣角都没留下的老大,实在忍不住赞叹,这大楚的帝王还真是厉害,手底下能人这么多,难怪能稳坐大楚皇位还想杀谁就杀谁。
容渊回到寝宫后看到黎华清正在看奏折,自从那日过后,黎华清便将批阅奏折挪到了寝宫。
坐在案前,右手执朱笔,眉眼中尽是认真。
这样的昕让容渊忍不住心痒痒,便走到黎华清的身后,静静看着他。
黎华清早就看到了容渊,眼下这幅端正的模样也是装出来的,其实他批奏折大多数只是随意翻看,挑出几本重要的、有意思的回复一下。
而且也并非这样端坐在案前,而是倚着龙椅,姿态随意。
可眼下真是骑虎难下,黎华清默默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显得更加挺拔,眼神也聚焦在了奏折上,加快了批阅的速度。
一个时辰过去了,黎华清终于批完了,累的他酸手酸脚的,站起来的时候竟然踉跄了一下。
只是有一双手将他扶起来,嘁,还算有点良心,也不枉我白白批了那么多奏折。
容渊的手搂在黎华清腰间,腰肢纤细却有力,而后在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