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昕眉心抽了抽,然后低头抿了一口。
那味道直冲天灵盖,祁昕瞬间后悔了,他为什么不忍心?
他忍心!
艰难地咽了下去,祁昕朝容渊笑了笑,低头就着碗喝了一大口。
然后直接将人摁着,亲了上去,将药渡了过去。
尝到药的滋味,容渊脸色一变,面色隐隐有些扭曲。
容渊手上拿着碗和药匙,实在没法腾出手,只好忍受祁昕的放肆。
两人勾勾缠缠了一会儿,祁昕终于停下了。
这个苦涩的,别有滋味的吻令两人都难忘至极!
“怎么样,味道如何?”祁昕喘着气问,眼里是得逞的笑意。
容渊弯了弯唇,眉眼舒展,“味道不错。”
祁昕起初没有听出来有什么不对,颇为怀疑地看着容渊,“怎么会?”
然后看见容渊眼里的笑意,瞬间秒懂,“原来神医不止会治病,还会调情啊。”
容渊不置可否。
举了举手中的碗问,“这药还喝吗?”
“喝,怎么不喝?”祁昕将容渊手上的药拿过来,然后一饮而尽,“不能浪费了神医的心意。”
容渊看着他一口喝完,将桌子上的蜜饯递给他。
祁昕一连吃了好几块儿。
月升日落,如此两天。
祁昕身边的暗卫和手下已经完完全全适应了自己主子身边有个,有个嗯,男人。
虽然主子没有明说,但是那宠溺的态度和占有欲,真是让他们这些从小在主子身边的暗卫不得不重视。
不过,这也太快了,像被人下了降头一样。
影一默默将自己的猜测划过,看向身旁同样受刑的同事。
两人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是同病相怜的人。
影一眼中没什么情绪,只是漠然地自己受着罚。
而旁边那位仁兄就不一样了,大概因为这人得罪主子的男人得罪的更狠吧。
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现在来自行受罚。
以下犯上的罪名,现在受罚还能从轻处理,要是以后等那厮真的成了王妃,他们可就不只是受这几鞭子而已。
毕竟他们主子可是非常讨厌不懂规矩的人,尤其是以下犯上。
当然,那个神医不算。
“行刑的,没吃饭吗,叫你重点,”相貌普通的男人叫喊着。
“我倒是头一次见到上赶着要加重惩罚的人,”行刑的人这样说着,然后重重甩了一鞭子。
破空声响起,鞭子重重地打在人身上。
“你懂什么,我要不是自己下狠手,等哪天神医想起来了,我就不止这几十鞭子,
现在只是看着伤重,然后去他面前露个面,表现得惨一点,不就解了这个恩怨。”
“你小子还挺机灵的,自己领罚总比以后主子罚强,等着,我控制力道让你看上去更惨一点。”
影一受完刑就回去站岗了。
而容渊这边则是在去书房找祁昕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凄凄惨惨的侍卫。
像是在哪里逃难过来的,和这里的画风格格不入。
昕昕应该没有这样的手下吧?
但是没有人反应,那应该是自己人。
容渊也就没有管,然后向书房走去。
书房内。
有人在汇报事情。
“主子,京城那边来信,大臣们已经开始怀疑皇上不在皇宫,闹着要面见皇上。”影二低着头道。
“既然他们要见,就让他们见好了,通知影七,让他易容成皇帝,还有,本王养的那些人都是死的不成?”
祁昕还想说,听见门口的动静,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去做吧。”
“是!”手下们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退下。
容渊行至不远处就看见书房的门开了,然后祁昕走了出来。
也许是刚刚议事完,身上冷凝的气氛还未散去。
看见容渊时,快步走来,然后在离容渊只有两三步的时候站定,“你来了。”
“该去喝药了。”容渊微笑地看着祁昕。
“你是不是总爱在我高兴的时候泼一盆冷水?”祁昕眼里带着怀疑。
他刚刚还在为容渊来这里找他而高兴,有时候伴侣太有边界感不是好事,现在,不提也罢。
“没有,只是单纯地想看看你,找了这个借口。”容渊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