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听到白昕的话,漂亮的眉眼染上暖意,看向白昕的眼神是如同盛大烟火般璀璨的爱意。
如同大多数想要哄伴侣的人一样,容渊下意识装起了可怜。
“昕昕,我并非有意隐瞒身份,”容渊伸手轻抚白昕的脸颊,眼神中似有若无的愁绪,“只是现在情况特殊,剑宗上下都在寻找混入其中的妖魔,我——”
白昕急忙止住容渊的话,握住放在他脸颊边的手,他看得心疼,“我理解。”
容渊的眸子闪了闪,然后抱住白昕,“昕昕,你真好。”
“那,阿渊,你在魔界是什么身份?”白昕心有疑虑,“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在魔界有没有受欺负,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话也,可以。”
话说到最后,白昕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两个字甚至微不可闻。
道侣对他隐瞒自己的身份,其实不想告诉他也正常,毕竟他们的立场不一样,他们或许还没有到坦诚相待那一步……
明明脸上看着没什么表情,可是容渊就是察觉到了爱人的委屈。
是怪他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我是魔界的魔尊,厉不厉害?”容渊语气带着轻松的意味,试探道。
可是他的手却是搂紧了白昕的腰,时刻警惕着怀中人的逃离。
只是白昕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
他仰头看着容渊,眼里闪着光,满是惊喜和讶然。
“厉害!”
他此刻没有想那么多,没有想容渊是魔尊的话,为什么会隐藏身份来剑宗?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地和他相遇?为什么他一来剑宗,剑宗就会发生弟子死亡的事?
所有的一切白昕都没有想过,他唯一想的就是容渊对自己毫不隐藏。
容渊不想对白昕隐瞒自己的身份,除了怕他伤心,还有就是他不想让他处于纠结、怀疑的状态。
他要白昕对他百分百相信,毫无顾忌地爱他,毫无保留地献出他所有的爱。
现在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月色渐深,两人终于想起了被扔在一旁的温岭。
先是容渊微微向侧方一瞥,然后看见了乱窜地魔气还有急切想要逃离的温岭。
白昕则是顺着容渊的目光看去,嗯,好像是他捉的妖魔。
怎么说呢?
温岭现在的心情实在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先是轮番被容渊和白昕夫夫两人捉住威胁,然后被迫吃了一碗齁甜的狗粮,现在更是面临着要死的风险。
容渊和白昕两人对视一眼。没有松开抱着对方的手。
容渊一道灵气囚住了温岭。
他这具身体的灵根被挖了,但他依旧可以调动天地灵力为自己所用。
可没有灵根储存不了灵气,身体没有灵气的淬炼活不长久,于是只能修魔。
白昕设了一个结界。
“他杀了我剑宗的弟子,必须死。”白昕先说。
容渊点头,“可以。”
本来他没准备让温岭活着,等到将杀害剑宗弟子的罪名落实到他们的头上后,他就会杀了叶天羽和温岭。
至于先前说的给他一副合适的身体那不过是一个饵儿罢了。
“我本来准备用他揭穿叶天羽的真面目,奈何我的身份有限,不能让剑宗的众人信任,准备借温岭之手让叶天羽自己暴露。”容渊唇角微勾,继续道,“若是昕昕来说,那就不需要温岭了。”
“那就好。”白昕听了眉眼一弯,枕在容渊的肩膀处。
结界外的温岭听不见声音,但是想也知道他们两个在谈论什么,最后白昕和容渊亲昵的动作证实了他会按照白昕所愿处置。
温岭:艹!他就知道容渊靠不住,在美色面前没有一点儿定力!
正想着,忽然身上的傀儡咒发作。
温岭此时只想骂人。
乌云遮月,掩盖了大半月光。
心也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恰如此刻黎清夫妇的心情。
黎清站在行驶的云舟头,伫立如青松,只是眉头始终有愁绪凝结。
云舟四处有御兽宗弟子守卫,纪律严明。
云舟内的厢房。
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用手抚摸一柄木制的剑。
剑身流畅有型,棱棱角角被处理的很好。一看就是被主人家爱惜的物件。
女子面容哀伤,眼里的痛苦和绝望如此之深,她已经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