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正准备开车回去的时候,忽然接到自家老爸老妈的电话。
“儿子,事情进展地怎么样?”容母语气紧张地问,一旁的容父也在偷听。
容渊笑了笑,“还可以。”
容渊几天前来的时候就遭到二老的催婚,其实也不是催婚,纯粹是老两口闲着没事随口调侃,自己儿子以后怕不是要捧着个书过一辈子。
容渊就顺嘴说了一句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接着就被再三询问,容渊受不了直接交代自己喜欢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谢昕。
一是让他们提前有一个准备,二是探探他们的口风。
所幸在经历了一天一夜的心理斗争后,老两口都接受了这个事实。
容家其实是有些传统的,还从来没有过男媳妇的先例,但到底是爱子之心占了上风,没有阻拦容渊追爱。
接受这个事实后,容母就每天关注着容渊的追妻进度。
“还可以是什么意思?到底行不行啊儿子?”容母一看有戏,就迫切地问。
“还可以就说明咱们儿子追求到手了。”容父拿着报纸一脸淡定道。
“我问我儿子,你插什么话?”容母训了容父一句,然后转头问容渊“儿子,什么时候带人回来见见?”
容渊听着电话那头的吵闹声,唇角不自觉上扬,“快了,等这星期放假就带人上门。”
挂完电话,容母不自觉脸上带笑。
“我儿子有我的风范。”容父脸上颇为自得,“这才多久就拿下自己喜欢的人。”
容母嗔了容父一眼,“得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容父听了没有半分生气,反而还笑呵呵的。
“这星期,咱儿子可是要带谢家小子上门,我们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这还用你说。”
别墅内。
已近日暮时分,太阳西斜,温暖的日光透过窗户洒在明亮的卧室内。
谢昕认真地拿着画笔在画布上作画。
太阳的余晖落到画布上,也落到了谢昕的脸上。
跃动的光影仿佛金色的光芒,让谢昕整个人多了一丝虔诚的味道。
身后的门开了,谢昕也落下了最后一笔,转身向门口处的人看去。
容渊刚好将门合上,抬头便见谢昕正看着他。
“昕昕,你怎么又在画我?”容渊看见谢昕身后的画,上面是他眉眼带笑哄着谢昕的模样。
说来也怪,自从那日见过容渊后,谢昕的画就都换成了容渊,各式各样、各种神情的容渊。
就连谢无也自此不再画那张被铁链束缚住的曼珠沙华。
反而喜欢上画容渊的眉眼。
嗯,不愧是稍显变态的人格,没有搬来和容渊一起住的时候,就每晚醒来就去那个满是画着眼睛的房间睡觉。
此时,谢昕向容渊跑去,一把抱住容渊腰,用还沾着颜料的手摸上容渊白净的衬衫。
“阿渊好看,我喜欢。”这话是在回复容渊之前的问话。
“昕昕,去,把爪子洗干净再来抱我。”容渊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口。
然后随意揉了一把谢昕的头,走到画布面前去欣赏谢昕的作品。
画技不错,也很用心。
容渊点评完后就拿起画笔,在一张干净的画布上画了两个q版小人。
谢昕洗完手后倚着门框看正在作画的男人。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画笔,手上的青色脉络附着在皮肤上,手臂上的衬衫被向上挽起,露出白皙有力的手臂。
就连阳光都青睐他,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描摹地如此美好。
整个人在仿佛在光里一样。
熠熠生辉。
“昕昕,过来看我画的。”容渊朝谢昕招了招手。
阳光仿佛揉碎在男人的眼里,波光粼粼的。
总是让人心生妄念。
将高高在上的神明拉下神坛,囚在无人问津的深渊,让他只能看着他,只能仰仗着他。
谢昕眸色一暗,然后走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画布上那两个q版小人。
手拉着手,看上去极为亲密。
最最关键的是两个小人还穿着一黑一白的西服,手捧花束。
这、这是在干嘛啊?
谢昕蓦然睁圆了眼睛,指了指画布上的两小只,又收回手指了指自己和容渊,惊讶道,“这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