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昕坐在凳子上,托着腮看着容渊吃饭。
男人吃饭的动作不紧不慢自带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气韵,直接俘获了阿落昕的心。
他的眼神不自觉冒着星星。
腰间垂落的银铃轻轻晃着,并没有发出声响。
他给男人下的不过是普通的控制蛊,效果只有一天,并不会伤害到人。
可是情蛊要怎么解呢?
他翻遍了村子里传下来的书,可是却没有一点记载。
苗寨每个人自生下来就会被教导培养自己的情蛊,用鲜血喂养长大,日后遇到心爱之人便可以将情蛊种到这人身上,他便会对你忠贞不二,离开你就不能活。
情蛊之所以叫情蛊是因为子蛊不能长时间和母蛊分开,不然中蛊者就会患上相思症。
阿落昕想得入神了,直到耳边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他才回过神。
见人已经放下碗筷,阿落昕主动接过碗筷想要拿去后院清洗,这事他自己一向做惯了的。
可是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人握住了。
阿落昕眼神中透着疑惑,容渊见状心里痒痒的,缓声道,“我来吧,阿落昕做饭辛苦了。”
说完不等阿落昕回答便将碗拿走去了后院。
阿落昕在原地愣住了,手指不受控制地摸上自己的手腕,那里还留着刚刚温热的触感。
他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眼神微微发亮。
“刚刚那句话好像让我的心跳有些快,是母蛊的作用吗?”
原来这就是情爱的滋味。
情蛊并非是一方的束缚,而是双方情爱的维系。
阿落昕来到后院正看到男人在洗碗,清风拂过男人额前的发,也拂过阿落昕身上的银饰和流苏。
簌簌声响下,阳光倾泻而下,他恰好对上他的目光。
眸中秋水萦绕,情意绵绵。
“对了,我没问你为什么出现在迷障林,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少年清脆地嗓音问道。
容渊闻言眼神微闪,继而边洗碗边道,“我好像不记得任何事。”
“不记得?我也没下失忆蛊啊?”阿落昕小声喃喃。
“阿落昕,你说什么?”容渊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眼神疑惑。
阿落昕轻咳两声,脸颊微红,看得出他也是第一次说谎,“我什么也没说。”
“不记得的话,就暂时留在这里,除了不能出去,不缺吃不缺穿还能养伤,躲避你那些仇家。”少年明媚的笑颜烫进了人的心底。
阿落昕想,不记得也好,就当是新的开始。
“我们苗寨很厉害的,外人不敢进来,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好不好?”
少年说到最后不禁用手揪住男人的衣袖轻轻摇了摇,眉眼弯弯,一片温软。
“好,我留在这里,”容渊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轻轻点头,忽而装作不经意间问,“阿落昕,我可以叫你昕昕吗?”
“为、为什么啊?”昕昕什么的,好亲密啊。
“我们未来需要生活在一起很长时间,我想叫你阿落昕有些生疏。”容渊将碗洗好放在一旁认真回答阿落昕这个问题。
态度认真,让阿落昕不忍拒绝。
虽然他本来也没想着拒绝。
“那我呢?”
有些突兀地一句话,可是有人一听就懂。
“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那,阿渊?”
“嗯,昕昕。”
此后的日子,阿落昕的房子里便多了一个人。
这人会为他洗衣服、洗碗、劈柴、整理炼蛊房的器具和药材。
会和他一起吃饭、睡觉,会替他驱蚊、赶走虫蚁、扇扇子、擦汗、盛饭。
会在他烦恼时逗他开心、会用他带回来的小花编花环、会烧好水喊他洗澡。
会夸他、会笑他、会逗他、会故意惹恼他后摸着他的头道歉……
“昕昕,我将我们的衣服洗好了。”
“昕昕,天太热,我给你扇扇风。”
“昕昕,这个花环好看吗?”
“昕昕,过来洗澡了。”
“昕昕,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笑你的。”
……
阿落昕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这些年,阿落昕过得并不好,村子里的人并不:()快穿:轮回大佬和他的美强惨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