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亮很圆,月晕为圆月蒙上了一层淡雅的纱衣。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时分,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虫鸣声显得有些聒噪。
房间内点着微弱的烛光,穿着白色柔软绸缎的小姐面上带了几分焦急,手里的帕子不停地缴着,时不时望向窗外。
好似在期盼着什么。
终于窗外响起清脆的布谷声,小姐的微蹙的眉头松了,急忙提着裙摆到了窗边,小心打开窗户,不想惊扰到外面的侍女。
“容郎,你来了!”小姐看见书生眸中骤然绽放出盛大的惊喜,映着月光让书生晃神一瞬。
“昕儿,我来了。”书生试探地握住小姐的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繁复的花环,一看就知道是用心编织的。
书生小心翼翼地将花环戴在小姐头上,“昕儿真美!”
小姐听了书生的夸赞,眸中异彩连连,两颊飞快染上薄红,嗔了书生一眼。
末了,眼神落寞下来,踌躇开口,“容郎,我爹不允许我和一个没有功名的书生在一起。”
书生听了心里一紧,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唇角溢出一丝苦笑,而后强打起精神安慰伤心的小姐,“没关系,我会努力挣得功名,我一定将你娶回家,让你做我容渊的妻。”
小姐看着容渊坚定的眼神,紧张地凑上前去,吻上他的脸颊,而后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落下,“没用的,我爹要将我许配给张员外做继室,我做不了……你的妻。“
最后几个字说的尤为艰难,小姐忍痛割舍掉内心的情意。
书生抱住小姐,听着小姐诉说,“容郎,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张员外已经娶了好几房继室,没活过几个月都暴毙而死,可是他给的多,便有人为了钱财要自己女儿嫁过去。
“昕儿,你信我吗?”书生扶稳小姐的肩膀,小心地用袖子替小姐擦拭眼泪。
小姐感受到书生温柔的动作,内心一片柔软,看着眼前人清俊的眉眼忽然就生出了莫大的勇气。
“我信!”
小姐掷地有声的回答让书生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露出一抹粲然的笑。
“我找人要做了假的路引和身份牌,我们私奔吧!”书生摸着小姐的秀发目光温柔道。
小姐眨了眨眸子,秋水一样的眸子里满是讶然和激动,小心翼翼问道,“这样可以吗?”
书生点点头,“小姐信我。”
两人相互依偎了一会儿,书生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
两人商量了一下书生去找马匹准备干粮,小姐收拾一下行囊,带些衣物和金银丝软。
走时,书生在小姐耳边说了句情诗,“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小姐回应。
两人约定书生只要买好马车和干粮就来接小姐,仍旧是以布谷声为信。
话本子里的书生再也没出现过,话本子里的小姐也没能逃过被嫁给张员外做继室的命运,最终香消玉殒,同样的暴毙而亡。
或许是写书的人不忍,在最后加了一句结局,张员外上寺庙添香火钱的时候被一乞丐撞下悬崖,尸骨无存。
“阿渊,你说那乞丐会不会是那个书生?”阿落昕此时还穿着女子装扮的裙子,坐在马车里一派安然的样子。
“也许,写书的人这么写不过是给看书的人一抹慰藉。”
“往往留白最让人心动。”
阿落昕忽然生出一种感慨,“还好你不是书生,我不是小姐。”
“不对,我好像真的是小姐,是阿渊你将我从苗寨带了出来。”
阿落昕忽然想到他们的经历和这话本上格外相似,不过他们的结局是好的。
“对啊,若昕昕真的是小姐,那我便是那个哄着小姐私奔的书生。”容渊和不知何时从马车出来的阿落昕相视一笑。
将人搂在怀里,满足地喟叹出声。
“未来还有好多日子呢,昕昕。”
“嗯。”阿落昕蹭了蹭容渊的胸膛,轻声应答,唇角藏着笑。
:()快穿:轮回大佬和他的美强惨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