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水汽模糊顾昕锋利的眉眼,鼻尖是湿润、带了点燥热的空气。
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疯了,要不然怎么会答应看起来温润乖巧的养子帮他洗澡。
理智回笼,面前香艳的一幕让顾昕喉结下意识滚动。
衣衫半解,望过来的眉眼间隐约有一两分期待外加楚楚可怜的姿态,剩下的似乎在等他去脱……
思维被绕进了一个怪圈,他一边觉得现在的情况荒诞不合理,一边又止不住得期待着什么。
雾气升腾而起,相貌俊美的养子好像一下子变成了诱惑人心的妖怪,一步步勾着他……
“家主……我手不方便,可以帮忙吗?”
轰的一下,顾昕脑子里的乱成毛线球一样的思绪炸开了。
“好。”顾昕笑了笑,眼尾微微上挑勾人。
走近了,那种被引诱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他能对着裸着上半身的容渊毫无异色,但自己亲自来脱那种感觉根本不一样。
容渊看着垂着眸子格外认真、眉眼冷色散去的人,便知道他的第一步可是实行了。
“家主,”低沉悦耳的声音钻入顾昕的耳朵,“衣服都湿了。”
“一起洗吧。”
好在是自己人,若是敌人派来的卧底,他怕是要死在人手里,顾昕心里默默想。
他拒绝了容渊的邀请,“不了,阿渊动作不方便还是先洗完……”免得着凉。
话音未落,他的手猝不及防地被抓住,身体被力道推着往后。
“可以亲亲我吗?”暧昧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骨顺着脊柱往上。
“顾、昕、”
两个字仿佛在舌尖滚了许久才说出来,带了点温柔缱绻的味道。
扑通、扑通、
这是他先来撩拨他的,顾昕想。
反正他是没什么道德观念,他们也只不过是有一个养父子的名头而已。
顾昕一边想着,看着面前柔软红润的唇,缓缓靠近……
这不知是顾昕第几次做这样的梦。
自从浴室那次顾昕拒绝养子后,他就时常做这样的梦。
而每次都在关键节点时醒来。
他像往常一样去了浴室,半小时后出来,将床单被罩全都换成新的送进洗衣机。
不紧不慢地坐到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喝小半杯冰过的葡萄酒。
容渊第二天早上在客厅见到顾昕时,照例向他弯了弯唇。
“家主早。”
刚刚锻炼完毕,汗水从脸颊流过的顾昕不自在地移开眸子,碎发下的耳垂微红,“早。”
容渊将手边的薄荷水递了过去,笑道:“补充一下水分吧,家主。”
“好。”
顾昕伸手接过,两只手微微触碰然后很快分开。
吃饭的时候也是,容渊装模作样摸清了顾昕的喜好,然后便光明正大地给顾昕夹菜。
顾昕放任纵容的态度看的周围佣人一阵惊奇。
这就是铁树开花吗?
这座别墅里的人员通常是不流动的,所以他们很难忘记以前的顾昕是怎样的。
他给他们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大了,单单站在那里就让人喘不过气儿来。
不是什么人都敢往他前面凑的。
被他们称赞胆子大的容渊正在处心积虑制造亲密接触。
俗称占便宜。
当然在被占便宜的人看来是不是这回事就不知道了。
“家主,我可以进来吗?”容渊敲响了顾昕书房的房门。
顾昕无奈地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的底线在无限放低。
“进来吧。”顾昕闭上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容渊进来后径直站在顾昕身后,伸手为他按摩肩颈。
适中的力道按顾昕很舒服,心情不错。
见时机差不多,容渊道:“父亲,我的伤好了。”
顾昕脱口而出:“你想回去?”
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后,顾昕哑火了,明明是自己拒绝的,现在变成这样他心里反倒不好受了。
顾昕本来是不怕的,可是突如其来的感情犹如空中楼阁,稍有不慎就会坍塌,这样一向:()快穿:轮回大佬和他的美强惨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