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两道月牙儿一般的匕首骤然亮起,犹如暗夜中狼的獠牙。
它们交叉着刺向目标,不带一点声音。
身穿黑色皮甲,带着骷髅面具的卡文内斯巫卫队长正在慢慢摸索,却一瞬间头皮发炸,奋力向后跃去。
他战斗经验也是丰富,在跳跃躲避的同时,随手撒出一片磷光石。
那对月匕,已经诡异地来到他身后。
一个快到模糊的影子。
一头如火的红发。
除此之外,磷光石微弱的光并没有照见对手,只照到地上同伴的尸体,横七竖八,还有一个受了伤,正艰难爬动
“叮叮”两声轻响,巫卫队长反手握剑背竖,挡住了那对绞向后颈的匕首。
刺杀没有奏效,杀手悄然遁走。
果断干脆,是个老手。
磷光石飞快地熄灭下来,周围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无边黑暗。
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那个受伤的同伴被补刀杀死了。
巫卫队长冷汗直冒,只剩自己了。
在这黑暗中,对手太安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你究竟是谁!!竟敢袭击王室卫队!!??”巫卫队长嘶哑着嗓子问:“是谁派你来的!?”
他不敢动,墙壁就在自己背后几步,他不敢退过去。
刚才的交手让他发现,只要自己不动,攻击就不会对他来。
他就像是落入蛛网的飞虫,只要稍微有一点动作,无形的蛛丝就会提醒网中央的恐怖猎手。
獠牙就会刺向他致命之处。
“王室卫队?”不屑的声音在左侧不远处轻笑嘲讽。
“乱臣贼子而已。”声音又出现在右侧。
“喝!”巫卫队长一声大吼,持剑刺向声音的方向,触手之处微微一滞,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
但是他还来不及高兴,就反应过来,他刺中的是同伴的尸体。
敌人的攻击来了,不是匕首,是肘击。
就像一把铁锤砸在巫卫队长的胸膛上,一击就让他呼吸受阻。
藏在肘底的匕首亮起,干脆利落地穿胸而过。
队长所有的力气都从那致命的伤口飞速泄出。
他徒劳地捂着伤口,缓缓坐下。
室内亮起了光。
一个红发女子站在座灯旁,正收起燧石。
她一身灰色紧身皮甲,腰带两侧一左一右悬挂着一对弧度很大的匕首。
红发女子转过身,皮甲露出大半的胸部曲线,左胸雪白的肌肤上,有一个醒目的血红色纹身。
看到那个纹身,队长恍然大悟:“你是逆贼托比亚斯的人,你是,耕血者……”
“我没有刺你的心脏,也没有搅动伤口,不是要听你说废话的。”瑞贝卡双眉皱起:“告诉我,进入王宫的路。”
队长哈哈大笑着,越笑越疯狂,他一边狂笑着,一边在地上竖起手中的剑,抵在下巴后方柔软的地方,毫不犹豫地猛然把头向下一垂,剑尖从后脑勺冒了出来,然后整个人再无声息。
“啧,又是这一套……”瑞贝卡无奈地拔出匕首,从腰包里拿出一瓶发着白色微光的水,轮流浇在两把匕首上。
她挽了个刀花,摆起架势。
突然,死掉的队长又笑起来,那笑声不再是人类的声音,就像金属剐蹭一样刺耳。
他身体以不正常的姿势剧烈扭动,仿佛里面钻进了什么东西,皮肤迅速干瘪灰白,就那么歪七扭八地站了起来。
那些被杀死的巫卫,也用同样的姿势陆续站起。
他们,不,已经是它们。
这些恶心的怪物,嘶哑地吼叫着,向瑞贝卡包围过去。
类似的情况,在瑞贝卡这几天的追猎中,已经不止一次地上演。
这些戴着骷髅面罩的巫卫,五人一组,只要全部杀死,就会作为这种亡灵复活。
不杀完吧,又会留下活口,很是讨厌。
“那就再杀一次~”
瑞贝卡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灿烂的银色风暴卷起,斩向不洁之物的刀光纯净,不再染血。
……
卡文内斯城来了一群外地客商,一个个裹着斗篷,鬼鬼祟祟,不似善类。
“你还弄个斗篷穿?”塔贝莎好笑地看着永贝里,小松鼠不光穿着斗篷,还穿着小巧精致的暗夜蟒纹作战服,胸前还斜挂一条绶带呢。
只不过用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