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凡塔斯克的书中看到过这种外形的鸟类,这是雪鹮,不过雪鹮都是白羽赤目,这只例外,它的羽毛是黑色,眼睛是蓝色。
这是一种神奇的鸟,没有性别,在生命终结之时,会把记忆分裂成不同的卵,然后自行破壳诞生新的雪鹮,也算是裂殖的一种。
雪鹮随着时间逐渐恢复记忆,等到某一只恢复全部记忆时,其他没有完整记忆的雪鹮会同时向它传递各自的记忆之后死去,而拥有了完整复数记忆的那只,也走到生命的尽头,它会把记忆再行裂殖,如此循环往复。
如果某一只记忆完整度最高的雪鹮非自然死亡,那么另一只完整度次一级的雪鹮会自动接受横死同伴的记忆。
第一只雪鹮,传说是由冰雪女神的思念形成。每一只雪鹮,都孤独地记录着无数次生命的喜怒哀乐,它们是睿智无比的存在。它们被称为冰神信使,苏尔克什之友。它们是无数重要事件的见证者,它们在天空翱翔,讲述故事、吟诵传说。雪鹮一边回想前世,一边记忆今生,轮回越多,记忆也越多,雪鹮就越古老。
能够承载那么多的记忆,雪鹮多少都有些精神分裂。艾切维利亚就承载了一千世轮回和百万卷记忆,它是一只千世万卷雪鹮,精神分裂程度前无古鹮。
“你好,高贵的冰神信使,”希奥对艾切维利亚点点头:“吾名希奥·索竭罗。”
“你很强大,索竭罗阁下。”艾切维利亚说:“你使用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力量,它像雷电,却不是雷电,它不属于这个世界,甚至不属于凡间,那埋葬无数波特尼勇士的技能,它叫什么?”
“热涌极雷炮。”
“……这名字不咋地,我觉得叫科蒂诗的闪光或者闪光的科蒂诗比较好听耶~”科蒂诗小声咕哝着发表意见。
“闭嘴,听他俩说。”查尔敏拎起科蒂诗抱到怀里。
“很好,使用热涌极雷炮的希奥·索竭罗,从此之后,你将多两个称号,我愿称你为‘断旗者’,继‘弦月大撤退’之后,你再度给予波特尼毁灭性的打击,今天将被称为‘断旗之灾’,今天属于你……或许,你还有可能是‘北原之花的采撷者’唳——”
希奥被这个有点中二的大鸟说得一愣一愣的,第一个称号他大致上懂,那是他几乎搭上一条命换来的,后面那个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流氓。
“想都别想,回去告诉塔琳,希奥是我的。”斯提蕾正似笑非笑地听着,但一听最后一个称号就不干了,她团起一个雪球就朝艾切维利亚砸过去:“她不是看不起男人吗?对着我男朋友发什么骚?真是的!”
“我经历了一千次过去,逐渐得窥未知的未来,未来终将成为过去,所谓命运,就是一个又一个的未知未来一个接一个成为已知过去。”艾切维利亚轻巧地一展翅膀,避过雪球,转身飞走:“桑斯克里特银帐,你不是希奥的未来,更非他的过去——唳——”
“噢,忘记告诉你~艾尔就是被我的男朋友抓住~你要不要再给他加一个称号?猎狐人怎么样?”斯提蕾把手拢在嘴边大喊。
“那么,索竭罗阁下还是‘明珠囚牢’唳——”
“你这个神经病!!瘟鸡!”斯提蕾粗鲁地骂了一句,然后转身对希奥说:“我表姐看上你了,她竟然主动来问你的名字,艳福不浅啊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现在急需回到军营休息,我快要死了。”
“是吗?太好了,那你就去死吧!”斯提蕾气哼哼地窜上岩壁,就像踩着平地一样几个纵跃,没了踪影。
“花心鬼!”科蒂诗冲希奥做了个鬼脸,扑棱着小翅膀追着斯提蕾飞走。
“我又多了一个情敌!”查尔敏单手叉腰,指着希奥怒斥:“你这个到处拈花惹草的负心汉!头儿等等我!”
“你俩怎么说?”希奥满头黑线看着在一边笑得打跌的双胞胎:“如果你俩还正常,就帮帮我。”
“别担心,”玻尔曼把一根大铁钉竖放在岩石上,只一拳就砸进去四分之三,她掏出一盘长绳,一边绑一边说:“我姐带你下山。”
玻莱曼把希奥背在背上,抓着绳子试了试,说了句抱紧了,接着纵身一跃,落下一段距离,脚在山壁上一踩,再次跳起。
希奥就在一波接一波的失重感中,跟着玻莱曼向山下坠去。
突然,玻莱曼拍拍他:“看东边。”
东边的天空,此刻是一副末日降临的景象,像是被火焰灼烧一般,漫天的云都变成红彤彤的透明颜色,仿佛高温之下融化的琉璃,滴滴答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