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被陈平安放在袖中,确保在遇到情况的第一时间能够直接使用。
王司的竹剑被他藏在左手袖中,剑柄向外,方便他用右手补刀。
不过王司的竹剑是普通竹子,只适合“刺”,不适合劈砍和切割。
所以竹剑并不适合当做杀敌武器,当宁姚点出这一点之后陈平安表示这方面不用担心。
在王司提出一些细节处理,宁姚估算了一下两人的实力之后陈平安离开了。
伴随着陈平安的离开,宁姚准备进屋,继续呼吸吐纳。
王司则是拿出了小本本和笔一起进了屋,趴在桌子上就开始练习那两道符箓,练习之余他也没有停止剑气十八停的吐纳。
坐在床榻之上,宁姚也瞥了一眼房屋角落的一个陶罐,刚刚的陈平安就是从那里拿的东西。
她的听力很好,听到了那件瓷器和其他瓷器摩擦时的声音,所以清楚陈平安拿的是一个怎样的“武器”。
凭借一件碎瓷片、一把竹剑、四张符箓,还有骊珠洞天的独特规矩以及少年对小巷的熟悉,真的能解决那两个家伙吗?
在陈平安离开一段时间之后,宁姚有些无奈的睁开双眼。
“喂,你不是会算吗?算一下陈平安这一行成功的概率有多少吧。”
正在练习画符的王司头也不抬的给出了解释。
“算卦只能算出一些既定事情,像这种处于成功、失败叠加态的情况,算出来的结果可能与现实不符。”
对此宁姚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强迫王司继续。
正准备呼吸吐纳的宁姚突然间浑身紧绷,如临大敌。
只顾着闷头画符的王司并没有察觉到宁姚的变化。
吱呀~~
陈平安临走前没有上锁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是落下了什么东西还是有什么要交代的?”
王司头也不抬道,但想象中陈平安的声音并没有响起,这也让王司有些疑惑。
抬头,王司看到了一名少女正怯生生的走进大门,就和串门的邻居一样只是随意的走走看看。
陈平安隔壁的婢女,原名王朱,现在叫稚圭。
看到来人王司皱了皱眉,对于这个婢女,他印象最多的其实是这家伙一天到晚指使陈平安帮她打水。
“陈平安现在不在家,你有什么事吗?”
王司放下笔,看向已经来到堂屋门口的稚圭。
稚圭也不看王司,她只是一脸好奇的看着神情紧张的宁姚。
“这位姐姐,你是谁啊?怎么坐在陈平安床上,我可不记得陈平安有远房亲戚?”
宁姚没说话。
见宁姚装聋作哑,稚圭一番犹豫之后抬脚准备迈过大门。
似乎想到了什么,稚圭连忙收回脚,装模作样道。
“我进来了啊,如果没人答应我就进来了,我跟陈平安当了好几年的邻居……”
宁姚瞥了眼王司,示意让他解决这个麻烦,而后闭上双眼开始呼吸吐纳。
在没看到神情紧绷的宁姚之前王司确实想赶走稚圭,但现在的话,他心里有点发怵。
“咳咳,稚圭姑娘,陈平安现在不在家中,如果你有什么事找他,可以等他回来。”
已经走进来的稚圭淡淡瞥了一眼王司,金色的丝线在眼中游走,似乎在无声诉说三个字“滚出去”。
见到这一幕,王司心中生出一个念头“此地不宜久留”,而后他就非常从心的收起小本本。
“那什么,宁姑娘,我就在外面坐着,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叫我。”
王司冲宁姚歉意一笑,而后搬着小板凳坐到了院子里。
面对大门,背对堂屋,王司的耳朵也是支棱了起来:接下来自己大概率要吃瓜。
果不其然,隔壁那婢女很快就开口了。
“姐姐,这里是陈平安的祖宅,我和他认识了很多年,你该不会听不懂我的话吧…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我这次找他没有什么大事,主要是来看看他家有没有缺什么家具。
我们准备搬家了,家里会有一些东西来不及拿走,都可以留给陈平安。
姑娘你不知道吧,陈平安这几年过得……”
庭院中,正在吃瓜的王司有点唏嘘:他怎么感觉这稚圭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人家宁姚什么话都没说呢,你怎么啥都说了。
什么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