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也是调动体内真气,摆出了一个古朴拳架,似乎准备和自己父亲一起御敌。
朱河虽然不想让女儿和自己一起冒险,但他记住了阿良对自己闺女的评价。
希望她能在和白蟒的战斗中重新提起那一口心气吧。
朱河有些无奈的想道。
突然之间,黑蛇骤然用头颅撞向王司。
王司并没有因为先前它的目标是白发老翁而有任何的轻敌大意。
面对撞向自己的硕大头颅,王司那一身从未外泄的拳意骤然从右拳喷薄而出。
凌厉拳意,加上王司三境武夫的体魄。
,!
轰然一声巨响,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清脆的骨骼咔嚓声。
王司的右手衣袖炸裂,鲜血喷洒,小臂更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角度弯折了起来。
如此惨淡的光景也是让朱河一阵侧目,他刚想开口和王司交换一下敌人,然后他就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王司只是一甩胳膊,那条对于武夫而言已经废了的手臂便恢复如初。
依旧是朴实无华的撼山拳拳架,但少年周身的凌厉拳意少了些许,这让朱河皱了皱眉。
最早的时候,朱河只觉得王司是普通人;
当他跟陈平安学拳的时候他又觉得对方是武夫;
之后他一脚将自己闺女踹入泥潭之中他觉得对方只是单纯的天生神力。
就在刚刚,折骨重生的手段又让他怀疑对方是修士。
这也就算了,真正让朱河疑惑的是:无论是纯粹武夫还是炼气士,体内都应该有一口真气或者灵气,为什么这家伙没有?
但凡他先前的锋锐拳意能够夹杂着护体罡气一并砸出,那头即将化蛟的黑蛇也不可能那般的惬意自在。
现在,身体是恢复了,但锋锐拳意少了些许,黑蛇却没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他那一身锋锐拳意交给自己,朱河保证能一拳打的那畜生脑花迸溅。
只可惜,等到周身拳意散尽,朱河可以确定,那就是王司的死期。
一个平时只是走走拳桩的家伙危机时刻竟然能够爆发如此拳意,朱河是非常羡慕的,因为拳意从某种程度上比真气更难领悟。
但,朱河已经来不及为王司默哀,因为那条背生双翼的白蟒已经攻了过来。
自己这边拳意在减少?
如果让王司知道朱河的想法肯定要笑死。
外行人眼中,王司周身的拳意确实在减少,但只有达到一定境界才会清楚:王司这是在收敛夯实拳意。
拳意越是分散,这一拳的威力就会越小,拳意越是集中,接下来的一拳威力只会更大。
至于胳膊断了一次,只要在身体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其修复,那肯定是一点都不疼…个屁啊!
右臂明明没事,但却有抽筋拔髓的痛楚,那种感觉就像体内有上万条蚂蚁在爬,难忍至极。
为此,王司只能摆好撼山拳拳架,而后主动冲上去。
黑蛟看着举拳再次袭来的小不点再次低头,直接撞了上去。
咔嚓……
依旧是一声夹杂在轰隆巨响中的骨折,没有给人缅怀的时间。
王司再次举拳,而后朝着黑蛇砸去!
黑蛇眼中依旧闪着戏谑的光,作为王司的对手,它也察觉到了面前之人,不仅周身拳意正在减少,他的出拳速度也在变缓。
还真是一个没意思了敌人。
抽空,黑蛇还看了一眼白蟒那边的情况。
以一敌二,那个二境巅峰的小丫头就算了,只能给白蟒挠痒痒。
那个五境武夫就厉害了,如果打到白蟒,够它难受一阵子了!
但是嘛,它会飞啊。
五境的纯粹武夫打不到它根本就没有一点办法。
两处战场,一处焦灼,一处惨烈,似乎“输”是既定事实。
抱着绿竹杖的白衣老翁看着被白蟒戏弄的一对父女无奈扶额。
这两个家伙太蠢了,战斗全程被当猴耍,没有丝毫美感可言。
再看黑蟒这边,拳拳到肉,酣畅淋漓好不痛快。
但黑蟒就是在消耗少年周身锋锐拳意,毕竟那一身锋锐拳意对于黑蟒而言就像刺猬周身的刺,吃着扎嘴,又消化不了。
看着躲在百米开外的三个小屁孩,白衣老翁没好气道。
“一群没良心的小王八蛋,这边几人正为了你们的安全拖住这两条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