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枫。
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看着这条偏街上的二层建筑,又低头看了看手里捧着的青花瓷骨灰坛子,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拉扯我长大的老头走了。
我甚至到现在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爷爷。
虽然他从来没有怎么管过我,动不动也是非打即骂,但是我还是很感谢这老头把我养育成年。
老头酷爱喝酒,整天都是醉醺醺的,而这次却是喝醉了一头扎进路旁的水渠给淹死了。
可悲的是那水渠的水只有半米深。
没有任何赔偿,老头也没有留下任何钱财,只有在被火化的时候内裤上的兜里发现了一把黑乎乎的钥匙。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郑重其事的交给了我,想来能放在那么隐蔽位置的钥匙一定很珍贵吧。
只有我相当无语。
老头但凡有一点钱早就换酒喝了,这些年自己能长这么大也算是个奇迹。哪能有什么财产呢。
手里捧着那还带着莫名味道的钥匙,心里一阵无语,但是这也算是他唯一的遗物了。
思绪飘来,再次抬头看了看这偏街的二层建筑,这二层建筑古香古色,韵味十足,虽然古旧但是却不显得破。但是在这穷乡僻壤的镇子上,这房子却不值什么钱。
没错,这老头虽然什么钱财也没有留下,但是留给我这条偏街上的一栋房子,我也不至于露宿街头,而这里也是我长大的地方。
手中的青花瓷骨灰坛是我花了三十块钱在街头杂货铺上买的腌咸菜用的坛子,那青花瓷一看就是用颜料笔描上去的。
轻轻的推开古朴的大门,映入眼帘的除下一墙壁的橱窗台,剩下的空无一物。
甚至连把椅子都没有,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是墙壁上的展示台拆不下来,应该也早就被这老登拿去换酒喝了。
把骨灰坛放在了中间的一个橱窗上,我还是恭恭敬敬的举了个躬。
不管怎么说,这老头把我养育成人,也给我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家。
说心里不难受都是假的,红着眼睛看着那小小的骨灰坛,我深深的吸了口气。
“老头,先委屈你了,我全身上下就剩那三十块钱了,只能对付给你买酸菜坛子了,但好歹也是个青花瓷的,墓地你就先别想了,等我哪天发财了再跟你考虑一下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
我不由得摸了摸肚子。
外面得天色已经慢慢变暗,而我现在却身无分文,就连家里得米缸都见底了。
把大门关上,我来到了后院,这栋小楼后面有个小院,小院没有什么装饰,除了正中间有条青石小路通向后面得一间房子外,还有一旁得一口水井,其他地方都是些杂草和泥土。
老头抠门得很,其他人早就通上了自来水,老头愣是不愿意花一分钱,所以他们一直吃得都是这院中的井水。
熟练得拿桶从井里打出一桶水,拿起一旁得葫芦瓢就喝上一瓢。
喝完以后,肚子里饥饿仿佛减轻了一些。
后院里还有一间房子,这是老头住得地方,自己平常住在前面得二楼,后面除了老头住得地方还有厨房和杂物间。
不自觉下摸了下口袋里留下的那把钥匙。
钥匙很普通,颜色乌黑发亮,不知道是不是经常不见天日的原因。
慢慢得打开了老头得房间,扑面而来得就是一阵发霉得味道。
老头虽然住在这里,但是却不经常回来,更多的还是喝醉以后不知道睡哪里了,房间光线很暗,一张普通木床上乱糟糟得放着一床被子,被子领口也是被磨得乌黑发亮。
老头曾经严厉得告诉过自己,不让进他得房间,所以这也是这么些年来,自己为数不多来过得。
拉了几下床头的灯,却都将没有反应,我这才想起来,家里已经断电好几天了,老头也不给钱交电费。
点亮了桌子上已经变得黑乎乎的蜡烛,趁着烛光,打量起这间房间,房间陈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一个张桌子外,别无他物。
胡乱的在床上翻找了几下,却都空无一物。
看着手里的那把黑乎乎的钥匙,我不由得自嘲的笑了出来。
呵呵,我到底在幻想着什么?
走出房间,我来到了一旁的厨房,刚才就喝了一瓢井水,现在饥饿的感觉又袭来了。
来回在厨房翻找,终于,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