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西部确立了维希体系,兽人七国统治着那里的土地,在极光海的另一边,那名为艾尔巴夫的巨人王庭正对着南方的土地虎视眈眈。】
【远东地区,人类与精灵三国之间征战不断,矮人帝国古塔斯夫也牵扯其中。在各方敌视之下,年轻的新王悍然进军斯洛文尼亚。这极大地触动了矮人帝国和人类诸国那脆弱的神经,一场战争的阴云几乎不可避免,霍乱的根源已经被埋下。】
——【旧古通史·论远东】
……
“日安,长官。”亚克逊露出并不洁白的牙齿,那上面还带着肉丝。
夏树没搭理他,只是盯着不远处的阴沉沉的天,似乎又要下雨。
过了好久后他才问道:“这附近有很多马匪吗?”
“嗯,最近几个月的确多了不少。”亚克逊咀嚼着肉干点点头。
“你能确定那些人的确只是强盗吗?”
亚克逊愣了愣,他的确不能肯定那些人只是强盗,当然平时他也不会关心这些事情,除非这群可恶的强盗抢了原本属于他们的粮食。
“这里有很多农奴吗?”夏树岔开了话题,他的眼神飘向了另一边,一些推着独轮车且打扮狼狈的人。
“这里的确有很多农奴,斯洛文尼亚地区在十七年前有三十多位领主在此统治,想养活一名士兵至少需要三名农奴,他们是最低价的劳动力。也是各位领主奉献出来最宝贵的财产之一。”
亚克逊满脸不在乎的回答着,夏树能够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到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毕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资源只有这么多,一部分人获得的多了,一部分人就会获得的少。
一部分人想要过上优质的生活,那么另一部分人就只能处于水深火热。对于一名追求美好生活的普通人来说,他们的敌人是什么敌对的国家吗?
似乎并不是…
是商人吗?似乎也并不准确…
这些人都只是表象而非本质,对于一名想要追求美好生活的普通人来说,他们真正的敌人应当是对立的阶级。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存在什么王国与王国之间的战争,商人与商人之间的战争,所有的本质其实都是阶级与阶级之间的战争。
尽管这句话有时候并不完全准确,但大多时候是绝对实用的。
而在这阶级与阶级之间的战争中,低层阶级是消耗品。这是一个相当糟糕的想法。
虽然夏树的记忆已经不再停留于昨天了,可埃达尔王朝同伊苏美尔王朝并肩作战的事情仍然深深刻在他的记忆深处。
人们总是摆脱不了相互压迫…也许人生来就是一种可悲的物种,而想要终结这种可悲和痛苦只有一种方法——永恒的安息。
但是缓解这种可悲和痛苦却有无数种方法,宗教信仰,艺术创作,音乐欣赏,酒精麻痹…
人生命的本质就是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了便无聊。人可真是可悲的物种…
“日安!先生!”这是昨天那名疑似有着点西奥多人血统的军官,“我的长官希望能同您喝上一杯,这是一场美妙的晚宴。”
这也许是一场试探…
“当然可以。”夏树表面神色如常,“我也正有一些事情准备和您的长官谈一谈,但在这之前我要先准备准备。”
告别了众人回到房间,夏树从怀中取出来的那份地图,这份地图包括一部分的终北地区和北大陆中部,以及整片东部地区。
圣兰斯帝国扩张的脚步就从未停止过,十七年前的时候精灵王庭圣兰斯夺取了斯洛文尼亚,年轻的新王似乎意图颠覆现如今混乱的格局,并重塑一个新的体系。
回想起这一路行走过来所看到的,某种特殊的直觉告诉夏树一场大的雷暴雨要来了。在十七年前,圣兰斯帝国仍只是一个陆地国,只是在经过了两次布拉维尔战争之后,才确立了远东地区列强的地位。
不久后新王继位,悍然进军斯洛文尼亚地区。夏树的直觉告诉他,这可能是这位年轻的新王最错误的一步棋。
一个强大的帝国绝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建立的,要付出几十代人的努力,以及…一个关键的机遇。
但这些事情都与夏树无关,他只是在思考,在不久后可能要到来的战争当中他能谋得什么利益。
这一思考,一直思考到了夜幕微垂的时候,皎洁的弯月挂在了树梢,透过那灰气蒙蒙的云撒下惨淡的光彩。
房门被敲响,一位侍者引领着夏树前往那位疑似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