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奶气的答道,见朱晟还是满脸疑惑,朱琰便把将相和的故事讲了一遍。
“这是昨日荣非讲的故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要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不要试图隐瞒或逃避,否则只会错上加错,从而犯更大的错误。”
初闻玉玺竟是被两小只拿去玩耍弄丢,以至于搞出一系列险些天翻地覆的变故时,朱晟自然是极其愤怒的,甚至一度有了废太子、革去齐王王爵的想法。
可如今想来,也正是两小只的无知顽劣,成为成功除掉雍党这个顽疾的契机,二人勉强算是功过相抵了。
一个是自己的嫡子,一个是疼爱的幼弟。看着两小只赤着的上身在微微发抖,本想重重责罚的朱晟却是有些心软了。
虎着脸沉吟片刻开口问道。
“你二人可知错了?”
“儿臣/臣弟知错!”
“禁足七日,抄写圣祖训十…五十遍,但有一处错字或字迹不整便多罚一遍,可有异议?”
“儿臣谢父皇开恩。”
“臣弟领命。”
“哼,快滚吧。记得穿上衣物以免着凉。”
两小只的装模作样让朱晟感到既好气又好笑,强忍着没笑出声来,挥手让二人退下。
走出御书房,立刻便有宫女内侍围过来给两小只穿上衣服。
朱允和朱琰无声的对视一眼,同时咧嘴一笑。
荣非的法子果然管用。
守在园子外面心情忐忑的皇后唐悠儿见到两小只脸上的表情后,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唐悠儿和朱允、朱琰离开不久后,一队打着灯笼的禁军朝这边行来,队伍中间夹着个穿着蟒袍、身形佝偻的内侍。
“启禀陛下,慈宁宫内侍总管乔辉求见。”
很快便有小内侍站在御书房外禀报道。
正手握毛笔,作思量状的朱晟闻言一愣,心道他怎么来了?难道老妖婆那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很快,乔辉便被两名禁军押着来到御书房外。
“奴婢参见陛下。”
乔辉在御书房门槛之外跪地磕头行礼道。
大晏虽是以礼治国,但多数时候也只需作揖即可,只有在一些祭祖、祭天等重大场合才会偶尔用到跪礼。
乔辉乃是慈宁宫的内侍总管,此番一跪倒是有些代表太后服软的意思。
只不过,妄想服个软便既往不咎,老妖婆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朱晟嘴角噙着一抹嘲弄的笑意,也不说话,冷眼盯着跪在门口的乔辉。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朱晟才沉声问道。
“乔总管,何事啊?”
“奴婢替太后传句话与陛下。太后近日频频梦到小时候的场景,因此思乡之情愈发迫切,便想趁着雪落之前,回家乡居住些时日,还望陛下应允。”
朱晟闻言手掌便不受控制的紧紧攥在了一起,身体更是有些僵硬、有些微颤。这倒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兴奋。
自朱晟登基以来,一直有两个毒瘤让其寝食难安。一则便是滞留京都迟迟不归封地的雍王朱成,另一个便是慈宁宫里的老妖婆了。
如今朱成已被下狱,是贬为素民还是直接杀掉,只在朱晟的一念之间。
此时老妖婆又主动要求离开京都,远离权力中枢,这对朱晟来说无疑是双喜临门。
虽说白日里老妖婆为了配合自己的儿子,命反叛的飞羽卫封锁了皇宫,单此行径便已构成同谋之罪。但老妖婆毕竟身份太高,又是朱晟名义上的母亲,到底要如何处理,朱晟也是十分挠头。
而此时老妖婆却是自己给出了答案,一个让朱晟欣喜若狂的答案。
不过,朱晟却是从中嗅到了交易的味道。
沉吟片刻后开口问道。
“太后可有何要求?”
“太后娘娘年迈,希望身边能有亲近的人照顾。恰好雍王封地与太后家乡相距不远,太后希望能与雍王一同上路。”
乔辉抬眼偷偷瞟了下朱晟的表情后答道。
朱晟闻言恍然大悟,难怪老妖婆肯主动离京,原来是为了保住亲儿子的性命和王爵,才以此作为交换。
而且老妖婆吃准了自己,一定会答应她的这个条件的。
但…老妖婆还是有些错估此时的形势了。
“朱成罪大恶极,仅是逐出京都还远远不够。但念在太后仅有这么一个子嗣的份上,便削去雍王爵位,降为修德郡王,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