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身份怎么就给了你这个家伙,搞得本衙内靖远候儿子的身份都有点拿不出手了。
荣非,别以为本衙内今日登门是怕了你,只不过本衙内曾被老爹逼着发誓,不能招惹皇室罢了,否则此生不举。啊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本衙内英勇无敌、金枪不倒才对。六叔,东西给他。”
常六闻言伸手入怀取出一张对折的纸张,双手恭敬的递给荣非。
“这是我家衙内的小小心意,礼轻情意重,还望荣捕头莫要嫌弃。”
“荣非,打现在起咱俩之间的恩怨就算两清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啊呸呸呸,应该是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才对。以后我不招惹你,你也别…”
荣非没理会絮絮叨叨像个话唠似得常怀恩,从常六手中接过纸张展开,竟是一份契书。
契书中写明,自本月起,荣非可分得醉仙居一成的红利。
荣非看着契书上鲜红的靖远候府印章,惊讶之余脑筋则是飞速运转起来。
见荣非一言不发,常六轻咳了一声笑着解释道。
“荣捕头莫要小看这一成的红利,呵呵,数额可是相当…”
未等常六说完,荣非已经将契书折好踹入怀中,张开双臂哈哈大笑着朝常怀恩走去。
“干…干…干什么?旁人怕你姓荣的,我可不怕。我爹是靖远候,长官青州十万大军,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爹会杀光你全家的。走开…走开…别过来了,六叔…常六,快来救我。”
在常怀恩的嚎叫声中,荣非一把将其抱住,双手用力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哈哈笑道。
“好兄弟!真是我的好兄弟。雪中送炭,千里送鹅毛莫过于此。打今日起,你我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以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守望相助,不离不弃。哈哈哈哈,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常怀恩也不知是被荣非拍蒙了,还是被罗圈话给绕蒙了,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常六过来强行将他从荣非怀中救出。
“啊…啊…呸呸呸…老子竟然被个臭男人给抱了!啊…啊…呸呸呸…常六快快回府烧水沐浴,不行了,我要吐了。荣非!你狠!本衙内记住你了,啊呸呸呸!”
常怀恩扯着常六朝大门落荒逃去。
“衙内别急走啊,上楼喝杯茶,咱俩促膝长谈岂不美哉。”
“啊呸呸呸,你个死变态,本衙内对男人没性趣,姓荣的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逃至门前,常六刚刚将厚重的门扇打开一道缝隙,常怀恩就迫不及待的钻了出去。
来到门外,常怀恩瞬间又变回先前那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神态,歪着嘴,睥睨的扫过缉仙司众捕和远处围观看热闹的六部官员。
“哼!想不到姓荣的还算有些本事,竟然能在本衙内手下撑过三招。本衙内惜英雄重英雄,便勉勉强强放姓荣的一马吧。今日之后,与他荣非的恩怨一笔勾销。”
“衙内大度。”
常六在一旁做戏奉承道。
“哼!”
常怀恩仰起头趾高气昂的哼了一声,迈着王八步朝牛车走去。踏着护卫肩膀走上牛车,掀开门帘钻进去,随后车厢里就传出女子的娇 喘声。
目送常怀恩的车队离去,缉仙司众捕和围观的六部官员都是面面相觑。
这就完事了?
眼见再无下文,六部官员意兴阑珊正要回去办公,却见长街远处又有一队车马朝这边驶来。
有眼尖者看到马车鎏金描龙的车厢,顿时惊呼出声。
“是传旨的马车。”
正要离去的六部官员闻言立刻停住了脚步。
皇宫内阁每年下达的圣旨、口谕、便条等等不计其数,六部官员早已见怪不怪。但无论是正式的圣旨,还是非正式的口谕、便条,实则从其送达的方式上,就可判断出大概的内容。
若只有一个内侍配上两名禁军送达,即便是圣旨,说的也多半是小事。
若由皇室马车搭配一整队的禁军送达,即便只是一张便条,却也非同小可。
所以当看到鎏金描龙的马车后面跟了整整一队披甲执锐的禁军时,围观的六部官员顿时兴奋起来,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大事。
传旨的马车自然无人敢拦,车队很快来到缉仙司大门前停下。车帘掀开,一名眉清目秀身穿斗牛服的太监自车厢内出来。
正是太子东宫太监总管魏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