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堇翰质问道。
“为何不能吟诵?你们只说是要斗诗,我也答应了吟诗,事先没有说明只能吟诵自己的作品吧。”
荣非狡辩道。
“举办诗会乃是为了展示各自的才学,大家相互欣赏、品评探讨。岂可如此堂而皇之的剽窃他人心血之作。此等行径何止是无耻,简直就是无耻。”
任堇翰也有些被荣非的不要脸给震惊到了,语无伦次的怒斥道。
“你凭什么说是剽窃,可有证据?”
“刚刚明明是你自己亲口承认,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我说是就是啊,那我现在又说不是了。”
“你…”
“我,我什么我。任公子你也是个读书人,可不能信口雌黄啊。指责我剽窃,好啊。那我倒是要问问任公子了,我剽窃谁了?你让他站出来当面对峙”
“我怎知道你是剽窃了何人的诗作。”
任堇翰被气的直哆嗦道。
“不知道你在哪瞎逼逼啥呢,哪凉快哪呆着去,荣某人正背在兴头上呢,别打搅我。”
一番胡搅蛮缠之后,荣非不再搭理任堇翰,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后,继续开始背诵古诗。
“清明时节雨纷纷…”
“独在异乡为异客…”
“人间四月芳菲尽…”
……
“任兄,姓荣的说的有些道理啊,这些诗词皆可成为传送千古的名篇,按理说早就该传颂天下、耳熟能详才是,为何却是从未听闻。若是只有一两首也就罢了,这家伙现在已经诵出二十多首了,且首首皆是动人心魄之作,这…这…还没有道理啊。”
范涧这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蛮劲,看着对面摇头晃脑吟诵诗词的荣非,满脸无措的说道。
“绝无可能!”
任堇翰咬着后槽牙否定道。
“这些诗词所蕴含的意境,用到的手法,包括风格、深意等等全都大相径庭,怎么可能是出自一人之手。即便是书山上的那位诗仙也做不到轻松驾驭如此多的风格,所以一定是剽窃。一定是,一定是。”
“可是…证据呢?”
“范涧,你到底是哪边的。”
“我…”
……
“山外青山楼外楼…”
“荣捕头,敢问这‘杭州’是哪个州?恕在下见识浅薄,实在是闻所未闻啊。”
徐靖川趁着荣非刚刚背诵完《题临安邸》的短暂空隙,姿态谦恭的请教道。
“还有这‘卞州’,我只听闻南境青州内有一座小城叫卞安。可是为了押韵稍作的修改。”
寇宇承也连忙请教道。
“现在没有杭州不代表千年前没有,千年前没有不代表千年后没有。重要的是情怀和深意,不要纠结于细枝末节。”
荣非边喝茶润嗓子便顺口胡诌道。
嘶!
徐靖川和寇宇承闻言脸色巨变,倒吸了一口凉气。相互对视一眼后,一起朝荣非恭恭敬敬的鞠躬施礼。
“学生受教!”
二位翰林编修此言一出,参与诗会的众位士子书生立即色变。
这…
任堇翰更是被这两人给气的脸都绿。
本公子花钱请你们两个货来拆台的是吗?
一杯凉茶下肚,荣非精神抖擞的朝芸香问道。
“多少首了?”
芸香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活动了几下酸麻的手腕,将徐靖川和寇宇承记录的诗词也数了一遍后,满眼崇拜的看着荣非道。
“回大人,已有三十四首了。”
“还差两首啊,容我再想想。”
荣非挠了挠头道。
他暂时能记得起来的整首诗词都已经背出来了,而任堇翰他们那边一共做出三十六首诗词,却是还少两首。
于是只能搜肠刮肚的想想是否还有遗漏没记起来的。
“大人,芸香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在这些诗词中挑选一首赠与芸香,只要一首就好。”
芸香揪着束腰的衣带,有些不好意思的央求道。
“不好。”
荣非一点没带犹豫的摇头道。
芸香闻言娇躯一颤,险些哭出声来。
虽然今夜才刚刚与荣非相识,但芸香以为凭二人的关系,讨要一首诗词并不是什么过份的要求。可没曾想荣非竟是如此吝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