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嬷嬷爬上去,取来看了看,并无不妥之处。
她只好又去翻清妍的衣裳。
清翎见状,心念一动:“岑妈,清妍是不是傍晚前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进来?”
岑嬷嬷扭头问她:“你看到了?”
“我没看到,”清翎道,“我那时进屋里,见她从床底下爬出来,她看到我还惊了下。”
岑嬷嬷眯了眯眼。
让清翎点了蜡烛照着,岑嬷嬷自己弯下身去,从最深处的墙角扒拉出一小布包。
打开一看,岑嬷嬷冷笑一声。
而后,她拎起布包,大步走回正屋里,直接放在了小段氏身边的几子上。
咚的一声。
岑嬷嬷也算轻手轻脚了,实在是东西太沉。
小段氏定睛一看,一只金簪、一对南珠耳坠、十几颗小银锞子,其中最大的则是两个银锭子。
锞字还能说是日常赏的、积少成多,小段氏也记不清往日赏了多少,但银锭子,她上回赏五两银锭还是幺女抱着满百日的外孙女儿来看她,那都是五年前的事儿了!
而那金簪、耳坠,不正是她开春时丢了的两件吗?
“床底下翻出来的。”岑嬷嬷禀道。
小段氏的眸色沉沉:“我身边丫鬟竟是这样的,我很失望,你们把她带下去,远远发卖了吧?”
岑嬷嬷和阮嬷嬷立刻上来拖人。
林云嫣伸手,掂了掂银锭子:“您不训斥吗?”
小段氏苦笑着摇了摇头。
林云嫣对此并不意外。
祖母这张嘴,就没说过恶话,让她骂人,脏的、不脏的,她都不会。
骂不来背主的丫鬟倒不是什么要紧事,祖母最该学会的,是去骂那不要脸的许国公府。
看来,还得再给祖母多补习。
院子里,被雷厉风行弄懵了的清妍总算回过了神,用力挣扎了起来。
“我没有胡编乱造,话都是郡主自己说的。我是同情二夫人才会……呜呜呜!”
岑嬷嬷甩了甩手,把刚塞到清妍嘴里的帕子又捅得深了些。
“东西是你偷的,银子是你拿的,”岑嬷嬷气愤,“你鬼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