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良和善吗?只要她松口,让郡主去求皇太后……”
国公夫人叹息一声。
她记得很清楚,中秋之时,西宫门外,那么多外命妇都在场,婆母当面骂诚意伯府老夫人“鸠占鹊巢”,别人能不记恨?
更何况,轲儿还险些害了人家孙女性命……
一整天工夫,老国公夫人绞尽脑汁,想了各种办法,却都没有成行。
国公夫人保持着最后一份理智,没有让婆母迈出房门一步。
等老夫人闹不动了,又让另两个儿子来劝解。
翌日上午,老国公夫人总算见到了苏轲。
圣上亲自判的,各方手续极快,午前便出发。
城门口,老夫人抱着苏轲哭得伤心,苏轲扶着祖母,亦是嚎啕大哭。
“您千万保重身体,不要一直牵挂我,孙儿不能再孝顺您了。”
“祖母舍不得、舍不得啊!”
不远处,马车之中,林云嫣慢悠悠喝着热饮子。
只看眼前场面,还真是“感天动地”。
不少百姓指指点点着,神色之中多有动容。
这不奇怪。
他们笑话苏轲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却感慨这份祖孙情谊,再者,外人也确实不晓得许国公老夫人是何等不讲理的脾气。
只会想着,这位勋贵府邸的老夫人,在人前哭成这样,确实是一位慈爱的老祖母。
身旁,洪嬷嬷一脸气愤。
林云嫣偏过身子,低声与她交代了几句。
洪嬷嬷忙点了点头,掀开帘子,踩着脚踏下车,走到那对祖孙不远处,黑沉着脸看着。
边上,有人认出了她。
“是诚意伯府的嬷嬷吧?”
“就是她,昨儿堂审,她出来说过事情经过,她当时就在马车上。”
议论声中,许国公老夫人转头看了过来。
她不认得洪嬷嬷,问苏轲道:“那林云静身边的?”
苏轲答道:“记得是她那寡母身边的。”
听了这个答案,老夫人顿时来了气:“你来干什么?你们害我孙儿还害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