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不回宫过夜,都是宿在我府上。
我以为你在宫里,你父皇以为你在我这儿,结果呢?
结果你在外头吃花酒、玩女人,最后还牵扯到了老四那破事上。
你说说,你父皇找不找我算账?”
李邵听他这番话,不由睁大了眼睛,奇道:“听伯父的意思是怕我父皇?”
李渡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殿下没在顺天府待着,直接来了这儿,不仅仅是想沐浴更衣吧?你想让我给你出出主意、在你父皇面前怎么说道说道?”
李邵挑眉。
这确实就是他的来意。
他也清楚,这事一出,父皇大发雷霆是难免的。
而他也无法用什么“孝顺”之类的理由去安抚父皇。
因而,他要搬伯父这个救兵。
没想到,救兵一副不肯救的样子。
“你怕你父皇,我也怕,”李渡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这事儿你错得离谱,你要听我的意见,那就是现在就往宫门赶,赶在早朝前先见到你父皇,好好与他把事情说了。别让他在朝堂上,从顺天府那里知道来龙去脉,那他一准更生气。”
这个建议,等于没有。
李邵听着颇为失望。
见平素对他和善的李渡摆明了不插手,李邵直接站起身,瓮声瓮气道:“既如此,我这就去等着开宫门,伯父只当我没来过吧。”
似是被李邵这等态度气着了,李渡的脸色又沉了几分,隐隐透出些怒气来:“全天下都是你父皇的,我怕他多正常。殿下若不听我说的,谁不怕你找谁去。这全天下,不怕你父皇、还觉得你这事没错的,能有几个?”
李邵把李渡的话抛在脑后。
内侍急急追上去,给他安排好了轿子,免得这一路又淋湿了。
上轿时,内侍又劝:“您寻皇太后、寻平亲王、寻长公主贤王他们都不管用,哎呀殿下……”
李邵摔了帘子。
都不管用,那谁管用?
要不然,去永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