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河家里,朱啉正美滋滋的拿着羊毛衫在那里对着自己的身形比划。
“怎么样,好看吧”
一边对着镜子照着,一边冲着李长河问道。
“那必须得好看”
“也不看看谁给你买的”
李长河坐在床上,笑嘻嘻的说道。
其实就李长河看来,这羊毛衫款式挺老气,色调也很单一,也就是质量摸着确实舒服。
本来他还觉得这羊毛衫一般,但是朱啉拿着比在身前,确实让他感觉眼前一亮。
所以说,什么衣服好不好看都得看人,人美了,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朱啉给他翻了个白眼:“贫嘴”
本来以为这家伙没给自己带东西,朱啉还有些生气,出门一趟,也不想着她点。
然后李长河才告诉她,礼物放在他家里了。
主要是衣服这种东西,他也不好意思往朱啉家里带啊。
总不能当着朱父朱母的面,展示我给你买的羊毛衫!
对比了一会,朱啉就放下了,料子虽然摸着很舒服,但是现在她没有上身穿的意思。
毕竟京城八月底的天,正是秋老虎来的时候,天气热得很,穿羊毛衫就更热了。
今天的朱啉,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碎花衬衣,下身则是蓝色的过膝长裙。
放下羊毛衫之后,朱啉来到了李长河的书桌前面,坐在了凳子上。
“这次去东北,花了不少钱吧。”
李长河这又是买老山参,又是买羊毛衫的,都是高档货,哪个都不便宜。
朱啉知道李长河写稿子赚了不少钱,不过买了这么多贵重的东西,估计也剩不下多少了。
“还好吧,也不算多。”
李长河笑着摇头说道。
这一趟回来,花了大概六百多,其中四百是买老山参,余下的东西都是零零散散买的。
辛辛苦苦大半年,一朝回到重生前。
李长河虽然没变成穷光蛋,但是也确实花掉了大半身家。
“来,我让你参与个好玩的事情!”
李长河这时候拉起朱啉的手,神秘兮兮的说道。
两个人如今在家里,拉手已经不算什么了。
“干什么?”
朱啉好奇的跟着李长河坐在床上,然后戒备的跟李长河空出一米的距离。
“不许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说什么呢,我可是正经人。”
李长河有些无奈,虽然他心里不正经,但是这年头他行动上一直蛮正经的。
“我是过来让你拆信。”
李长河将两大包读者来信提了上来,然后倒在了床上。
“这么多信?”
“这都是给你的?”
朱啉有些诧异,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信呢。
“嗯,读者来信,咱们拆着看。”
“主要是我妈前几天拆了两封,里面有的夹杂着钱和粮票,挺有意思的。”
“我昨天晚上拆了一些,加起来二十多块钱呢。”
李长河将床头一沓信拿起来甩了甩,展示说道。
朱啉看着李长河从里面抽出来的大团结,立刻来了兴趣。
“这些读者这么好的嘛,还给作者寄钱?”
“还有粮票呢,都是全国粮票。”
“我估计跟前几年的政策有关,前些年那些写稿子的是没稿酬的,那些文艺工作者估计收入都不咋滴,所以有些读者会在信封里给夹带钱和粮票。”
“毕竟有钱的读者,还是很多的”
李长河冲着朱啉解释说道。
虽然前些年很多乱象,但是其实大部分老百姓和工人还是相对稳定的,他们的工作和收入几乎不受影响,甚至正常的升职加薪。
这里面也有许多文学爱好者,有实力的借着写信的机会支援一下作者也很正常。
“这......那这些钱你打算怎么办?”
朱啉犹豫了一下,又轻声的问道。
“这不是喊你来拆信嘛,凡是寄钱寄粮票的,都筛选出来,然后给他们退回去。”
“我顺便写了篇稿子,回头让人民文学帮我一起发了,告诫他们以后不要再寄钱给我了。”
“说实话,咱们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处境,谁知道他们这钱是省衣节食节约出来的,还是真的有钱,不过我估计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