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门,随后门被打开,里面是个个头不高的六十岁左右的妇人。
“是李长河同学是吧?”
看到李长河,对方微笑着问道。
她的话带着浓郁的地方口音,不过不是粤语,而是宁波方言。
听起来,跟龚雪说的魔都话是有些类似的。
对方似乎也尽可能的用普通话,李长河勉强能听得懂。
同时他也猜到,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妇女,恐怕就是包钰刚先生的夫人。
身为百亿富豪,包钰刚一生却跟夫人恩爱有加。
在那个能光明正大纳妾的时代,他没有纳过一个妾,没有出过一次轨,甚至都没有强求去要一个儿子传承他的几百亿家产。
几百亿的家产,最后全都分给了四个女儿。
这也是李长河心底特别佩服这位包先生,最选择了大胆的跟包先生接触的原因之一。
“您好,我是李长河。”
李长河微微低头问好。
黄秀英冲他笑着点点头:“进来吧!”
随后,李长河跟了进去。
包先生的这个房间是个套房,外面是个会客厅,而此刻沙发上,已经坐着两个六十岁左右的男子。
其中一个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很明显的西式打扮,想来正是包钰刚。
而中间沙发上坐着的人年龄看起来比包钰刚还要大一些。
“来,李长河同学,过来坐吧,不要拘谨。”
看到李长河走进来,坐在沙发上的卢局长冲着李长河招呼说道。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要见的包钰刚先生,我呢,姓卢,你可以叫我老卢,我是是他们的表哥,同时也给你当一回翻译。”
“怎么样,不会嫌我这个老头子碍事吧?”
卢局长笑呵呵的冲着李长河说道。
李长河恭谨的摇摇头:“那怎么可能呢,卢老,我得多谢您帮忙,要不然包先生的宁波话,我可能确实听不太懂。”
对方可是卢局长,也是老革命了,级别不会低于张广年。
只不过对方以为自己不认识他,所以跟李长河这么打趣的说。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遵守外事制度。
像李长河这样的学生,是不能自由私下跟外宾接触的,必须外事人员陪同在旁边。
不过包钰刚身份特殊,外事部门不可能真的安排一个人员待在他们的身边做笔记。
所以,卢局长作为亲戚,坐在这里是最合适的。
“李同学,请坐,听说你特别想见我,我能知道原因吗?”
包钰刚用夹杂着宁波口音的“国语”冲着李长河问道。
他说的国语,是民国时期选定的国语,就是以京城地方话为主的北方话充当的“国语”
“如果我说我特别敬佩包先生,包先生是肯定不信的,不过我对包先生是有所了解的。”
“北大的图书馆里面,有一份前两年的米国新闻周刊杂志,其中上面的封面正好是您,我当时看到华人封面特别好奇,仔细看了里面的文章,才知晓了包先生的存在。”
“然后昨天,在意外得知了包先生来到京城的消息,我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验证我所学的机会,所以冒昧的写下了一份商业计划书,申请了见您。”
“哦?可是我是个跑船的,我看你写的都是关于地产公司的,这跟我的业务,并不搭啊。”
包钰刚这时候笑呵呵的冲着李长河说道。
李长河听完之后,心里有些无语。
大佬你在这逗小孩呢?
你都瞄上九龙仓,打算弃船登陆了,还在这装呢。
不过这只是在心里的吐槽,表面上,李长河还是认真的说道
“包先生,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有过论述,他认为土地,是一切生产和一切存在的源泉,即是一切财富的原始源泉。”
“而对于资本主义世界来说,土地的私有制,确保了土地可以作为最稳定的家族财富进行有序的传承。”
“房地产则是土地价值最大化的产物。”
“我知道包先生以前认为船才是可移动的资产,但是船是有寿命的,而且世界的船运周期,跟正直是息息相关的。”
“如果是在事业的上升期,那么包先生或许忠诚于船运行业没有问题。”
“但是如今整个世界的航运周期已经进入了平稳期,单纯的扩张带来了利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