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睿坐在冷韦雄的旁边,脸上带着笑容正在和老爷子聊天。
冷湛二叔冷程功一家人则坐在了一边,时不时的附和几句。
“少爷,少奶奶到了。”
随着佣人的一声吆喝,众人都抬起了眸子朝着门口看过来。
舒溪染的目光在触及到郝睿的视线时,心里猛地一紧。
从郝睿的视线里,舒溪染解读出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阿湛和染染回来了。”
冷韦雄脸上乐开了花,立马朝着舒溪染伸出了手。
“爷爷。”
舒溪染立马挣脱了被冷湛握在手里的手,朝着冷韦雄大步走过去。
“染染,你怎么又瘦了,没有好好吃饭吧。”
冷韦雄打量了舒溪染一番,语气里带着微微责备。
“没有爷爷,只是最近工作室很忙,有点累而已。”
舒溪染伸手挽住了老爷子的胳膊,声音清脆。
听见从舒溪染口中说出了累这个字,冷韦雄立马抬起了眸子,盯着一旁自顾自坐着的冷湛。
“你小子,怎么可以让你老婆那么累呢?”
冷湛刚端起茶杯的手僵在了空中,他这是躺着也中枪。
冷湛还是不紧不慢地轻抿了一口茶杯里的茶,随后将茶杯轻轻放下,声音少有的温润。
“爷爷教训的是。”
舒溪染心里猛地一突,抬眸看向冷湛,他什么时候在爷爷面前这么乖巧了?
“可不是嘛爷爷,前段时间染染可是在宫家婚礼上,被宫小姐点名夸赞了呢,说染染的设计水平一流呢。”
坐在沙发一角的冷清清突然插话,找起了存在感。
宫家婚礼冷清清自然有出席,只是后面几天的宴会,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出现。
舒溪染的视线移向了冷清清,今天的人怎么都这么奇怪呢?
“真的?染染,不过工作归工作,还是身体要紧,不能太累了。”
冷韦雄听到了对舒溪染夸奖的话语,为她感到由衷的高兴。
“对了染染,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这位是郝睿,爷爷一个战友的孙子。”
冷韦雄伸手扶住了自己旁边郝睿的胳膊,脸上带着笑容朝着舒溪染介绍。
“在你没来冷家之前就出国了,这些年都在国外,你肯定没有见过。”
“舒小姐,你好。”
郝睿眼里带着笑意,装作第一次见面一样跟舒溪染打招呼。
舒溪染清丽的眸子扫向了郝睿,嘴角微微勾起。
“郝先生,真是深藏不露啊。”
坐在一旁的冷湛似乎从舒溪染的口中听出了异样,抬起眸子朝着两人扫过去。
直觉告诉他,舒溪染跟郝睿之间一定有问题,但是又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舒小姐过奖了”
郝睿收回了放在舒溪染身上的目光,垂眸伸手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脸上淡定自若。
一旁的姜淑芬似乎注意到了现场的气氛有些怪异,立马提高了声音开口。
“饭菜都准备好了,大家等了这么久都饿了吧,大家上桌吧。”
众人纷纷从沙发上起身,舒溪染伸手扶住了老爷子,朝着餐厅走去。
晚饭过后,冷湛被冷韦雄叫到了书房里。
舒溪染去二楼的卧室待了一会,等得实在无聊,走到了院子里的葡萄藤架子下。
秋千椅被佣人擦拭得干干净净,舒溪染拢起了身上的风衣外套坐了上去。
神情悠闲地抬起了眸子,看向二楼亮着灯的书房。
“舒小姐,一个人?”
郝睿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舒溪染的身边,语气带着玩世不恭的意味。
舒溪染扭头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目光又回到了二楼的方向。
“郝先生,有事吗?”
“干嘛这么生疏呢?脸色还不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郝睿逐渐靠近了几步,最后身体依靠在了舒溪染秋千椅的柱子上。
“我好像跟你不熟。”
舒溪染双手环胸,语气里带着疏离。
“以后不就熟了吗?我还要帮你离婚呢。”
话落,舒溪染猛地抬起了眸子,狠狠地瞪向了一脸玩味的郝睿。
舒溪染目光如炬,压低了声音警告。
“在冷家说这种话,你是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