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
还不等第一批逃进树林里的人发出惨叫声,所有人在生前见到的最后一样东西无一例外都是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以及一群黑色西服的墨镜男人。
黑车里,同样是一个墨镜西装男人,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片残尸碎骨。
“这就你说的,陈老板已经自己偷偷坐车走了?“
听到男人冷如寒冰的声音,陈二石知道自己拙劣的谎言有多么幼稚。
早先那陈建国说着要去打牌,让自己等他。陈二石就自己偷偷去了陈美念所说的地方汇合,并谎称陈建国已经先行一步走了。
可是他哪里知道他们二人的行踪早就全程都被陈美念派人盯着呢。就自己撒的谎言在别人眼里是如此幼稚可笑。
“大,大哥,我不知道陈建国还在这里玩牌。我真的不知道。“陈二石心虚的不行,但嘴上还是不老实。
所幸那西装男人选择给陈二石留点面子,并没有继续戳穿陈二石拙劣的谎言。而是用手指了指还被绑在电线杆上的陈建国继续说道。
“陈夫人说了,你亲手杀了那个男人,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都不会再管你。“
陈二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悄悄吞咽了一下口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前面的黑衣大哥,陈姐居然要自己杀了陈建国?杀掉自己的丈夫?
“对,杀了陈建国。枪在座位下面自己拿。“黑西装墨镜大哥依旧一副冷淡的样子,一字一顿重复着。
一想到自己的自由近在几尺,他陈二石也不再犹豫,他有太多把柄被这些人拿捏在手里,虽然他不知道眼前这男人说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他愿意试一试。
更何况正是这人渣导致了桂芬的死亡,自己现在杀了他也算为桂芬报仇了!
陈二石在自己的座位上一阵摸索,可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枪。
“你骗我?“终于,陈二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根本没有在座位下面准备枪支,这只是一个小测试。
“骗了,也不算全骗。“黑衣墨镜男人冷冷的回道,脚下油门猛地踩下,陈二石一个没坐稳脑袋直直撞上了前座的头垫上。
一声巨响后,陈二石眼前的挡风玻璃被突然炸开血色团雾瞬间染成一片红色。
黑色的车子直直撞向了电线杆,被捆在电线杆上的陈建国甚至还来不及喊出声,就停止了呼吸,被撞的四分五裂开,彻底没了呼吸。
“你,你们!这?“陈二石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双手直打哆嗦得颤抖着。他有点不敢相信上一秒还飞扬跋扈的陈建国,下一秒就这么死了。
黑衣男人依旧是一脸淡定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将车缓缓倒出,重新开回马路主路上,对着身后已经被吓傻的陈二石淡淡说道。
“陈夫人说过了,今晚只有一个人能离开窦县。“
陈夫人下的命令很简单,要么陈建国把陈二石杀了,要么陈二石把陈建国杀了,他们两个人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窦县。
陈二石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手直打哆嗦吓得躲在后座,一句话也不敢说。
小黑车很快就驶出了窦县,在高速上疾驰着,破破烂烂的前车脸显得十分突兀,朝着尧市的方向开去。
故事讲到一半,庄白的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些。
“你的意思是说,真正的陈建国其实早就死了?“庄白若有所思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来自己还是把美念想的过于简单了。
这个女人远比自己想象中要能干的多。
“不错,现在这个陈建国,是被替换掉的。“张哥一脸肯定的回答道。
其实故事讲到这里,庄白也已经大概能猜到后面发生的事情了。以陈二石的死性和怯懦,在尧市内也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回到他的母校,尧市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