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证来,社区大妈就差叫保安来把张哥叉走。
前前后后费了半天功夫才问到这维修人员的值班记录,由于已经是一年前的记录了,翻找起来还有些费工夫。好在张哥有的是耐心,一番仔细的查询过程中,一个连张哥也想不到的名字出现在了记录档案里。
维修人员,庄白。
庄白正是庄老汉的本名,可他不是一直在窦县那所中学里面当保安,怎么会来苏城当起了维修人员。张哥将庄白的值班记录全部调出来才发现,一切关于庄白的记录都停留在了三年前,至于后面的维修工作全部交接给了几个年轻人。
没想到庄老汉居然还在这里当值过社区维修人员,本来只是想通过维修记录来调查是谁在摄像头上面动了手脚,本想的却无意间发现这一奇怪的线索。
一个小县城的保安,不远百里跑到苏城一个破旧小区来当维修人员,前前后后只干了一年,这未免有点蹊跷,据张哥上次在庄老汉的休息室墙上看到的那张照片看来,庄老汉的儿子不是在尧市上大学,他怎么会跑去苏城打工。
虽然这一切都很蹊跷,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也许庄老汉的儿子在上大学之前就是在苏城上的高中,作为老父亲去到儿子读书的城市陪读,顺便打工赚点钱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张哥此时还并不知道当时自己在墙上看到的那张在尧市大学老校门门口的合影照片,照片里面的年轻学生并不是庄老汉的儿子,庄老汉他自己。
正当张哥走出社区服务中心的时候,裤子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张哥慢慢地把手伸到裤兜里摸索着,拿出手机后,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这可是好久都没有联系过的猴子打来的电话啊!张哥心想:看这情况,估计是有啥新发现吧,要不然猴子也不会突然打电话过来。想到这里,张哥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咋啦?有啥事快说!”张哥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道。
电话那头的猴子却磨磨蹭蹭的,半天也不说正事,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要去找张哥。还说想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叙叙旧。张哥一听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没憋什么好主意,无事不登三宝殿嘛!
“少废话!有事说事,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赶紧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啥事儿!”张哥可不吃猴子这一套,他心里明白得很,如果今天猴子不在电话里把事情讲清楚,那猴子就别想见着自己了!
两人在电话里你一句我一句,来回拌嘴了半天功夫,最后还是猴子服了软,将事情报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张哥。
这一年来猴子都在密切关注城内几个黑恶势力团伙的动向,对庄二,刀疤,还有新晋的二把手邢正这三人的背景没少调查。尤其是调查到庄二和邢正的时候,居然查出来这个庄二和当时张哥在窦县走访遇到的那位老头,是亲兄弟。不仅如此,就连那个二把手邢正,先前就是庄二的司机,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摇身一变就成了刀疤手底下的二把手。
除此之外,猴子没忘记之前在渡口遇到的那起沉尸案,从小高警官那里专门拷贝了一份张三的证词记录,一直在默默调查张三所说的那个鬼妈妈,说是死者张甲在死前一直有事没事就念叨这三个字。终于有一天猴子在外面餐馆吃饭的时候,正巧碰到隔壁桌坐着一个胡子拉碴的肥胖宅男,一边吃着碗里的猪脚饭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边手机里辣舞的美女主播,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鬼妈妈,鬼妈妈。
猴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调查了一年多的东西,自己本还以为是什么神秘的宗教邪教团队,都打算去附近寺里请教一下高人,结果你告诉我鬼妈妈就是这玩意,一个擦边主播的id。
“张哥,这事情吧,你听了你别笑哈。”猴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张哥,万一张哥也在纠结这个东西是什么,早告诉早省点大家的功夫。
“你说。”
见张哥都发话了,猴子直接将直播链接甩到了张哥的聊天窗口里,链接上还赫然写着劲爆辣舞鬼妈妈,在线忏悔几个惹眼的彩色大字,加上夸张的字体,要多非主流有多非主流。
收到连接后,张哥这头一下子安静了,过了一会,猴子只听见嘟嘟两声,电话就被挂断了。显然张哥也有些无语了,调查了这么久的目标居然是个擦边主播。不一会,张哥的聊天框里又甩来一个地址,猴子一看,居然有些熟悉,这不就是陈建国遇害的小巷子。看来张哥对陈建国的案子还是没有放下。
苏城本就没多大,不出一会功夫,张哥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