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入夜时分,苏城远处的酒庄的地窖里,藏着一间密室。巨大的铁门传来一次又一次沉闷的巨响,仔细听还有铁链在地上拖拽的声音,似乎被关着什么东西。
地窖的入口正是酒庄的阁楼地下,有一长长的甬道连着。每隔几米便有一烛火微微摇曳悬于墙上,此时甬道里,一佝偻的身影缓缓地走向地道深处,一步一步直到甬道的尽头,才看到一扇巨大的铁门。一双干枯露骨的手轻轻抚摸上铁门,铁门上传来的阵阵巨颤,每一次闷哼声越来越大,巨大的力道越来越触目惊心,整个甬道都跟着震动起来。
“欸,你听到了没最近,半夜老有狗叫声,也不知道哪来的野狗。”酒庄内一花圃里,两个服务员服饰的年轻女子正交头接耳,小声讨论着。在庄园里干活完全不用担心被说工作时开小差。
庄园里工作的都是身体有残缺的人,从小就被庄老板庄二收养,庄子里的一切事务都是庄老板手把手教好的,用庄老板的话来说,只要庄园能正常运行,大家爱怎么做就做怎么做。所以大家平时干活聊聊天,说说话都很正常,平时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对于这种工作氛围已经习惯了。
“咱们这附近可就只有这么一家酒庄啊,连个村庄都看不到影子呢,怎么可能会有野狗嘛,你肯定是听错啦!”采花的女子将手中拎着的水壶慢慢地放在一旁,随后身子微微向旁边一侧,她那裙摆下面隐藏的一条假肢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人面前。
而在花圃的另外一头,则站着一名缺失了一条手臂的女子。只见她空荡荡的袖筒在空中随意地飘荡着,但对于自身的残缺,她似乎并不在意。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小跑过来,然后用那空无一物的袖筒猛地一挥,直接扫在了别人的脸上。
在这个地方,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身体上的残缺,所以谁也不会去嘲笑或者看不起谁。“哎哟!”那位断腿的女子被人用袖筒扫到后,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伸手用力地将对方推开。“别闹了,我刚才真的听到有野狗的声音。你晚上睡觉前一定要记得把门关好哦。”“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王姐姐!”女子满脸娇嗔地回答道。不过,对于自己这位王姐姐所说的话,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庄子里这么多年从来没出现过意外,庄子里所有的男丁都要参与夜间巡防,轮流值班,这是庄园里的规矩。除了这些,还有各种先进的热感设备,庄园周围的动静一切都能监视的清清楚楚。不仅如此,就算没有那些监控,庄园的围墙建的那么高,还有铁丝网,若不是有心的歹人,决计翻不过来。
也不知道王姐姐是操什么心,一只野狗也值得担心,也太胆小了吧。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当着人家面说,不然王姐姐绝对又要逮着自己一顿挠痒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