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昭身子靠在凭栏之上,拿起面前点心甜甜的吃了一口,完全没注意到满房间里的人视线都在她的身上。
老子给儿子送绿帽子,到底怎么一回事。
你快给说啊,否则的话,我们今晚休想睡个安稳觉。
对于众人的急迫,云昭昭却全然不知。
【怎么都不说话了?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事情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唯有眼中的急切。
他们只能强行按捺住那颗急切的心,心不在焉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些废话,但耳朵都放到了云昭昭身上。
阳安,“大家可曾听闻舞阴家新娶之媳,其来自何方,出自哪家?”
洛珍,“吾视舞阴如敝屣,对其家事更是一无所知。”
云安和凌将也是摇头。
谁吃饱了没事做,关心他们一家发生的事。
【你们当然不知道,就连舞阴公主知道的身世都是假的。】
众人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张开。
【她的身份户籍全是周欧伪造的,其实她就是周欧的外室,不敢往家里领,养在外面又不太放心,于是就弄了个假户口,再找个机会让周肃英雄救美。】
众人???
这说的是什么话?
这一刻他们是真的怀疑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的听力。
这天下间竟然有这样父亲?
真的无法想象。
凌云和云时这一刻诡异的达成了一致,眼神都放到了自己的阿父身上。
意思也很明显。
‘你不会是这样的阿父吧。’
气得云安和凌将差点给两人来一下。
人都站了起来。
要不是云昭昭的眼神太过闪亮,唤醒了两个人那消失的理智,那一张巴掌早就直接呼了上去。
【这是何等的父爱啊。】
【不过这种事发都是后面的事了,整个婚宴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
【离谱到家,给离谱开门了。】
【也是由于婚礼之荒诞,以及事情败露后,父亲给儿子送帽子这等有违伦理之举,实乃世所罕见,令史官决意要让后人引此为戒,于是将其载入自己的杂记中。如此,舞阴公主和广平侯这二人的故事,方为后人所知晓。。】
【君不见,多少人如流沙般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连个名字都未能留下,但他们留了下来。】
【也不知道,舞阴公主和广平侯愿不愿意以如此独特的方式,在历史中留下名字。】
众人。
他们应该是不愿意。
但他们愿不愿意关我屁事,咱只需将这热闹瞧得惬意、看得畅快便足矣。
众人虽然在说着话,但心思完全没在这个上面。
都翘着耳朵等云昭昭接下来的话。
但是大家久久等不来声音,抬头看去,发现云昭昭又拿了个点心吃了起来。
大家能怎么办。
又不能站起来逼着云昭昭继续想下去。
只能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云时、凌云,你们俩听好了!明日之事了结之后,务必要立刻投身于武艺修习之中,否则,就凭尔等现今这副身躯,一旦踏上沙场,恐怕首日便会断送性命。”
“正是如此啊,定当勤加练习武艺才行,万不可再如往昔那般贪图安逸,懒惰成性了。”
洛珍和云安以前不逼着云时上进,那是因为觉得家里什么都有,这孩子自己过得开心就行。
再加上,他们家身为不被皇帝看重的后戚,吃喝玩乐废物,皇帝看着也放心一些。
这也是云午到了这个年纪还没出仕的最大一个原因。
可是如今,云安和洛珍的想法却发生了改变,不上进,最终的结果也好不到哪儿去。
所以还不如积极上进,毕竟到了最后,还有一博的能力,不会只能坐着等死。
阳安和凌将会逼着儿子上进,那是发现他们这一家子没在历史上写下名字。
凭什么他们家就不能在历史长河中写下名字,他们不服。
必须奋斗起来。
云昭昭心满意足地放下手中最后一块精致可口的点心,微微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仔细搜寻那些曾经阅读过的杂记片段。
【在这大喜之日,迎新娘的队伍即将出发之前,男方父亲会迎着新郎前往家庙,在祖先牌位前举行庄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