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黑马的丁宁怎么也没想到,出来帮美人婆婆抓点药,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捡回一匹马。
美人婆婆咳嗽一直断断续续,前两日吹了点冷风,咳嗽又加重了。
王大夫给她换了药方,只是好些药材他那里配不齐,丁宁就把这个任务给揽下了。
小相公在家照顾美人婆婆,她自己坐大成叔的牛车进城来了。
镇上恢复平静后,大成叔的牛车又开始积极营业了,毕竟赶牛车是他们家主要收入之一。
这不,刚到城门口没多会儿,瞅见大伙都在看热闹,丁宁也凑了过来。
仔细一看,哟呵,热闹的主角还是个眼熟的家伙。
丁宁心里偷着乐,面上却是不显,她对着少年点点头,
“不错,言出必行,才是真君子。”
少年心在滴血,咬牙强装大方,
“你少假惺惺的,一匹马而已,本少爷又不是输不起。”
他瞪着黑马,眼底的愠怒怎么都不能释然。
这犟马,好吃好喝的供着,它一点都不领情。
这回好了,落到这凶女人手里,掉一层皮都算轻的,以后有它后悔的时候。
“既是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这马可是你输给我的哦。”
丁宁笑着拱拱手,把挂在马鞍上的马褡子和长剑解下,扔给了少年。
少年木着脸接过,看着黑马乖顺地跟着那凶丫头走了,他又捏紧了拳头。
心里不断咆哮:这遭瘟的死马!
看到这样的结局,围观的百姓低声哗然,这么名贵的黑马就这样输掉了?
“这不是真的吧,那匹黑马至少值上百两银子吧,就这样输掉了?”
“呸,你懂个锤子,这么健壮的马匹一百两怎么可能买得到。”
“我的天呀,那小姑娘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么值钱的马真就这样牵走了。”
“人家赢了,干嘛不能牵走。”
“你傻呀,那少年一看身份就很不一般,不怕别人事后找她麻烦么?”
“愿赌服输,明明是他自己下的赌注,怎么还能找人家麻烦呢。”
“他服输有什么用,这么名贵的马儿,他家里人知道,能这么轻易算了么?”
“也对哦,那小丫头还真有可能惹上麻烦了。”
“……”
丁宁可不管旁人怎么议论,反正此时的她心里美滋滋的。
早就想改善一下交通工具了,牛车又慢又晃,坐牛车的感觉还不如走路舒服。
只是马匹很贵,而且镇上也没有什么好马售卖,改善交通工具的想法只能暂时憋在心里。
谁知,惊喜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她伸手拍拍马脖子,嘿嘿笑了一声,“伙计,你叫奔雷是吧,以后你可就跟着我混了。”
手掌拍在黑马脖子上,明显能感受到它有几分畏怯。
这家伙有点被她吓坏了,丁宁笑笑,放缓了抚摸的动作。
“阿宁,你真的把马牵走了?”
大成叔悄咪咪跑过来,刚才的热闹他也看到了。
万万没想到丁大丫居然真的把马牵走了。
这匹黑马显然价值不菲,就这么牵走真的好么?
“人家愿赌服输,有什么不行的。”
丁宁不以为然,是对方自己提出的赌注,又不是她硬抢的。
“可是,这马应该很贵的。”
大成叔仰头看了看黑马。
这匹黑马油光水亮高大健壮,不是普通马儿比得上的。
丁宁当然知道,上次那少年就说过,奔雷是匹进贡的马。
“贵又咋样,人家愿赌服输。”
总归一句话,他敢拿马当赌注,她赢了就敢牵回去。
大成叔挠挠头,话虽如此,就怕后面有麻烦。
“哎,大丫,你看那少爷进城去了。”
输了黑马的少年,一手拿着马褡子,一手拿着把长剑,一脸煞气地朝城门走去。
四周的行人都离他远远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把暴躁少年点燃了。
丁宁咧嘴一笑,朝少年挥挥手。
古德拜啦,您咧!
周遭的众人纷纷瞪大眼睛,这丫头胆子是真大呀。
少年后牙槽快要咬碎,恨不得拔出手中长剑,与这臭丫头大战三百个回合。
只是残存的理智把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