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感从心底涌出。
“光,光天……”喉咙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
“嗯,光齐。”
刘光天的目光很平静,没有仇恨也没有厌恶,好像在看一个普通的熟人。
“怎么说,你也是我大哥,是父亲的大儿子。”
“我原本不愿意这么对你。”
刘光齐闻言心中又惊又喜,难道刘光天还念着他们的亲情?
他今天还能活?
不,不仅是能活,还要全须全尾地活下去!
想到这刘光齐的心里燃发出一种激动和斗志,赶紧点头附和着说道:“对对光天,我们是兄弟啊!”
“我们可是亲兄弟啊!从一个娘肚子里出来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最亲的亲人,这次是大哥做错了,以后一定潜心改过再也不做坏事,等回家我就跟雨水赔礼道歉,送上大礼,以后再也不冒犯她!”
一大堆话说完,小心翼翼地看向光天。
“哦?既然要赔礼道歉,那你回去跟雨水下跪道歉吧。”
“下跪……?”
刘光齐的心里闪过纠结,他这样骄傲的一个人,身为刘家长子,怎么能跟一个女人下跪?
这种折辱身份的事情……算了!跪就跪吧!韩信忍受胯下之辱,终究成王拜相,他刘光齐也该忍受女子之辱,等过了这一波以后卷土重来,不愁弄不死刘光天和何雨水!
这么想着他,便抬起头来准备说话:“我跪……”
“唰”,只听得一道浅淡的声音响起,血痕飞上天空。
“不用了。”
刘光天下手后面无表情,略微侧身躲过那道血痕,血迹飘落在地,犹如鲜花绽开。
“你拥着那可笑的自尊跪雨水,我怕冲撞了她。”
简简单单一句,刘光齐没听懂,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下巴,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
张开喉咙说:“光,光天……饶……饶我……求……”
却因为喉咙的打开,血流得愈多愈发汹涌,刘光齐仿佛才意识到他该死了,再也活不下来了,露出绝望而痛苦的神色。无意中看到旁边四肢全断却依然没死的张家军,眼中发出微光,尽全力伸出手,奋力地朝着光天伸过去,好像要抓住些什么。
下一刻,手臂垂落,他的眼睛依旧睁着,却已永远凝固。
……
上午,一个挑粪工人挑着粪桶步伐稳健大步走入小巷,来到一处忽然顿在原地,肩上粪桶一松滚落在地‘砰砰乓乓’,里面的粪便倒出四处流淌。
他嘴巴张了张,吸了一口粪气,左右看看四下无人,重新担起粪桶,飞快朝着最近的公安处跑去。
中午,张家军的父母,张父、张母,刘光齐的父母,刘海中、二大妈,都被传召到公安处。
倒不是为了查谁杀人,而是第一时间通告家属给予心理安慰,昨儿个才发生女孩被绑事件呢,差点死了三,今儿这个就显得不稀奇了。
其中稀奇的反而是张家军的父亲张父,张父来到公安处一听说事情,神色一变状若癫狂,激动地大叫:“冤魂索命,冤魂索命啊!”
公安忙问怎么回事,张父把一切都说了,末了眼泪直流,痛哭流涕道:“都是我那儿子造的孽,冤魂来找他偿还了!”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更想不到,张家军居然就是昨天那起案件最后一个逃脱人员。
难不成这是个连续案件,是反向寻仇?
公安心里有些猜测,对张家军也唾弃起来,混黑道的,遭这个罪活该!
见张父还在念念叨叨,公安忍不住提醒:“你别急,张家军还没死呢!”
“什么,没死?”张父吃惊地说道。
那些冤魂竟还能放过他?
“嗯,没死,就是跟死差不多了……”
公安沉默了一下,感觉有点烫嘴似的,说:“双手双脚全没了,舌头也被割,过了那么久,竟然还神奇的活着,现在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听到这,张父呆愣少许,忽然更加激烈的说起来:“就是冤魂索命,就是冤魂索命!这是冤魂的力量,他们不想直接弄死他,要他活着受罪啊!”
“哈哈哈,要他活着受罪啊!”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一把年纪悲怆泪下看着好不可怜。
公安闻言竟然无言以对,张父说的有道理,都成这样了哪还能活?几个小时还不死,普通的道理已经说不清了。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