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亭都不可能因为一个才认识不到半个月的人产生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大脑中冒出的猜想都被否决后,沈亭之放弃去猜了。
反正肯定陆闻亭对自己没有恶意,他干嘛要费脑细胞在这种事上面?
不如想想以现在失明的情况,宋平搞事他要怎么处理。
见沈亭之听完自己的回答后沉默,陆闻亭有些慌。
他害怕沈亭之是不满意听到的回答才这样,又不敢问,强压下情绪,冷静询问:“亭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沈亭之那双涣散无光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询问的人只能听见青年那泠泠清泉一般淡然无波的回答:“不……只是在想一些私事。”
宋平太过于不可控,也太过于危险。
他不可能告诉还没有前世记忆,跟个二傻子一样的陆闻亭所担忧的真实情况。
要是告诉了,这傻子担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要是和两千多年前一样,不顾自己性命去对上宋平。
那他在这人间飘荡的两千多年,给地府打白工,一分报酬都没要,不白费了?
更重要的是,沈亭之比谁都要清楚。
如果这次陆闻亭再出现什么意外,他救不回来了。
他等了两千多年,绝对不会再允许这种意外发生。
沈亭之情绪掩饰太好,好到陆闻亭都没发现他在骗自己。
又走了好一段距离,发现路线不对的沈亭之停下脚步:
“陆闻亭,这不是去公馆内给客人准备住所的路。”
“是啊。”陆闻亭不紧不慢回答,“亭之和我结婚了,又不是客人,肯定要和我住在一起啊。”
沈亭之抿唇不语。
在陆闻亭忐忑期待的目光中,沈亭之抿在一起的唇微微张开:
“走吧。”
陆闻亭内心已经炸成烟花,耳朵红了个透。
就连唯一正常的脸上,眼睛里面的笑意都快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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