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珑见状顿时感到一阵悲戚。
这所谓的赵府,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房子。
相当的普通。
看不出任何这是一个县令的房子。
当姜若珑走进去的时候。
也没有人拦着说不让女子进入。
这赵府之中也没有几个人。
更没有赵县令的家人。
只有几个县衙的典吏在帮着操办丧事。
姜若珑眼神超前一看。
就看到了在大堂中摆放着的一口崭新的棺材。
姜若珑深呼吸一口气。
给赵县令烧了一炷香。
就离开了。
自己终归是女子。
即便是没人拦着。
进去看一眼烧烧香已经足够了。
可不能久留。
回到王府的姜若珑却始终不得平静。
心中对于王腾的担忧更甚。
正当这个时候。
陈蕴回到了王府。
陈蕴的眼神也是透出一抹悲伤。
显然也是刚刚从赵府回来。
“小姐,这王爷不在的时候,赵县令居然就这么走了,回来之后还不知道多伤心呢。”
陈蕴沉声说道。
“这个赵县令,一开始的时候还和殿下闹得不是很愉快。”
“但是这确实是一个十分负责的老头。”
“即便是殿下都对这个老头赞许有加。”
姜若珑点点头。
这些日子她也是和赵县令多有接触。
对于赵县令也算是比较熟悉了。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老农一样。
但是实际上心中有丘壑。
饱读诗书,几乎什么都知道。
即便是姜若珑也十分的佩服。
“这王爷不在,县令走了,但是咱们这丰城不能无人管啊。”
陈蕴看着姜若珑深深一拜说道:
“陈蕴拜请姜姑娘就任丰城县令一职!”
姜若珑顿时被陈蕴这阵仗搞懵了。
顿时正色道:“陈蕴,你这是做什么?”
“万万不可啊!”
“我一介女流如何能做得了县令?身上甚至都没有功名。”
陈蕴闻言笑了笑说道:“这本就是殿下的私人封地。”
“官员的任用根本就不需要皇城的许可。”
“也没有什么功名的要求。”
“如今,殿下不在丰城,老县令也死了。”
“在目前的丰城除了您没有任何一个人适合了。”
姜若珑顿时严词拒绝道:“不行,我不能当这个县令。”
“而且你不是可以当吗?”
陈蕴摇了摇头,轻声道:
“我虽然身兼管家之职,但无权也无能力担任县令一职。若珑姑娘,您在丰城的声望众人皆知,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应对突发状况,您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姜若珑眉头紧锁,心中挣扎着。
她并不是不愿意承担责任,而是深知这份职责的沉重,她怕自己无法胜任。
“陈蕴,我知道你是为丰城着想,可这件事太过重大,我真的没有信心。”她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犹豫。
陈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坚毅,“若珑姑娘,有时候责任不是我们选择的,而是命运的安排。而且等到殿下回来之后,您要真的不想干的话,自然可以由殿下重新指认。”
姜若珑沉默了片刻,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他明白。
这个节骨眼上只有自己可以接任。
因为不管怎么说,自己在明面上,或者说在王腾的面前还是属于王腾的妻子。
所以即便自己在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的情况下,担任了丰城县令。
也是绝对不会怪罪于自己的。
但是如果陈蕴选择了其他人。
或者陈蕴亲自担任。
一个是无法服众。
另外一个,就是王腾回来之后不一定允许这么做。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好,既然如此,我便试试看。但若有任何闪失,还请陈蕴你多多指教。”
陈蕴见她答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立即行礼道:“陈蕴必定全力相助。”
姜若珑站在丰城县令的议事堂内,环顾四周,心中微微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