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秦直道上,蒙恬骑着高头大马,来到扶苏面前,脸上既是欣喜又带着些许凝重,“公子,前锋营来报,他们已经和苏角、涉间两位将军取得联系,两位将军已经在军营准备好膳食、酒水,等待咱们大军!”
“那可太好了,这几日连续不停的赶路,将士们也是疲惫不堪,天气有如此的炎热,我看一些将士已经中暑,倒是可以在此吃一顿饱饭。”同样骑着马的王天,满头大汗,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之所以如此急着行军,也是没办法,当日王天再和蒙恬讨论军事学院的时候,又接到了王贲老将军从咸阳送来的消息。
当看到赵高竟然怂恿胡亥征发内史范围内20万民夫的时候,王天差点来句“去你妈的!”
他和冯去疾做出一样的判断,赵高这个死阴阳人,一心只想着自己的权势和利益,却不顾百姓的死活和大秦的未来。
他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挖空大秦的根基。
王天再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无奈之下只好立刻整军待发。
这几天,一路上也陆续看到了那些民夫被小吏驱赶着,从关中各地向咸阳集中,一路上这些小吏动辄打骂。
甚至有些小吏竟然把这些民夫全部用绳子捆着双手,然后连成一排。
顶着头上炎日,一群疲惫不堪的百姓,埋着头,拖着沉重的步伐,在热浪中艰难地赶路。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痛苦,可是这些小吏却丝毫不打算停歇。
因为时间紧、任务重,无论如何都要按期赶到咸阳,否则的话杀头。
这些百姓们蓬头垢面、面无血色,那场景当真是惨不忍睹。
王天从那些百姓的眼里面看到了一种他们的绝望和仇恨,如果不尽快阻止这个命令的执行,这二十万民夫恐怕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最终,王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给这些百姓们发放了一些粮食和水,让他们全部返回家了。
至于那些哭丧着脸的押送百姓们的小吏们,王天也没有杀他们,而是把他们编入到了辎重营,对他们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惩罚。
不是王天仁慈,实在是根子上的问题不在这些小吏们身上,他们也没有话语权,纯粹就是跑腿办事的炮灰。
而且但凡被安排执行这次押送任务的小吏,那都是没背景、得罪过人的。
王天还从小吏口中得知,他们各县的县令可是下了死命令,如果没有按期如数到达咸阳,这些小吏们全部都要被杀。
这些小吏离开县城的时候,他们的县令就已经安排县兵把他们的家人给控制住了。
而且美曰其名“保护”,实际上就是祸及家人,抓他们的家人顶罪。
因此,虽然这些小吏对这些百姓们有打骂的行为,但是王天还是决定给这些人留一条生路,毕竟他们也只是想活着,他们有什么罪?
毕竟真正有罪的是那些身处庙堂之上的衮衮诸公。
“公子,频频亮出身份,又慷慨放归那些百姓,此事恐怕难以瞒住。十之八九,消息会泄露出去。赵高他们,狡猾多端,耳目众多,恐怕不出两日,便会得知此事。臣心中,实在忧虑重重......”
当日,蒙恬曾私下劝诫过王天。他提议公子应当谨慎行事,不要轻易暴露真实身份。
那些刀笔小吏难道敢不服从他蒙大将军的命令?
可是王天还是决定亮出身份,并且亲自给其中一队百姓解开了绳索,让他们放心的回去,他还保证那些县里面的县令不敢找他们的麻烦。
可是即便是这样,有一部分百姓还是不敢走,毕竟长公子扶苏的名号他们不清楚,也离得他们太远。
而县衙里面的官吏离他们太近,随便一个官吏却都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无奈之下,王天只好让这些百姓们根据他们的特长留在了后勤营地,并且特意嘱咐不允许欺负他们,如果他们跟着干活的话,要给他们算工钱。
“将军,你的那道军令,你说那些县令会遵从吗?”王天骑在马上,开口问道。
原来,对于那些想要回家的百姓,蒙恬则安排一队士兵,拿着他的军令,护送这些百姓们回家,
“公子,臣曽经担任过内史一职,管辖过“内史”地区,至于当地的那些当官的信不信那就不是臣要考虑的了!”蒙恬笑着说道。
王天胸有成竹地说道,“是啊,不过我猜,他们十有八九会相信的,虽然咱们这几天一路上也听到了风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