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叫金玲,公孙冷铭一直在跟她说话,李誉与红袖在一旁尴尬,听到金玲对他有些敌意,赶紧澄清和力辩。
“不是只有穷苦人家上战场,宁老将军年过六旬还在为国披战袍,我瑾王兄和公孙小侯爷也在我国北方与玄月国对抗多年……”
李誉突然激情昂扬的发言,令现场几人抬头注视着他。
“我也是励志像他们一样,将来也是要上战场的。”
李誉被看得不好意思,弱弱的说道。
“边疆可没有这么多美女的。”
不知是不是公孙冷铭扮演的穷苦士兵让这个金玲有同立场的感觉,她忍不住讽刺小世子。
红袖脸色变了变,没说话,眼皮慢慢垂下。
“好男儿岂会留恋花丛,贪念美色!”
李誉一片赤诚,在这地方显得没什么信任度,金玲不屑的撇撇嘴。
“是真的!”
李誉有些着急,看在金玲眼中有些可笑,嘲讽道。
“不贪念美色?”
“来这陪我们吟诗作对,还是唱小曲?”
金玲忍不住笑了起来,李誉铁青着脸,看公孙冷铭的眼神很是哀怨。
“小玲儿,怨归怨,可不能不承认宁将军与瑾王,小侯爷的伟大贡献。”
红袖笑着替小姑娘打圆场,就像个大姐姐般善解人意。
“小世子您别当真,小玲儿跟来这的大部分姑娘一样,都是孤苦无依,有的被骗进来,有的则被卖进来的。”
“小玲儿更是可怜,从小被卖进来,十二岁就开始接客,她是个硬脾气,经常逃跑,经常挨打,那会儿身上没一块好肉,现在都好还有疤痕。”
红袖挑起她的袖子,手臂上还有青紫色的疤痕,被挤兑的李誉本来还有些不高兴,看到那些伤痕,有些淡淡的心疼。
“谁打你的?”
李誉抓起金玲的手,眼中有股怒火。
“都卖到这里了,谁不挨打。”
金玲儿躲开他的手,认命的自嘲。
\"谁把你买进来的?”
“谁敢在天子脚下买卖人口?”
前朝就是当官的与恶势力勾结,双双压榨老百姓,搞得百姓民不聊生,温饱都不成,大多家庭公开卖儿子,卖老婆女儿。
因此大元帝颁布了一项禁止买卖人口的法令,现在金玲说得不就是还在买卖人口,只是在暗地里买卖罢了。
红袖以为这小世子是说着玩的,博姑娘好感,吆喝几句。
“你去把你们闻香楼的姑娘叫过来,如果是被卖进来的,我都可以让她们回家。”
说完就气势凌人的去找了老鸨了,吓得红袖与金玲赶紧跟上,倒是公孙冷铭悠哉的走在后面,嘴角一直挂着若无若有的笑。
刚才李誉去找老鸨时看了他一眼,那眼睛埋汰的跟个小媳妇一样。
把他骗到闻香楼,让他去捅这个马蜂窝,这馊主意可不是他出的,不过很好用。
“老鸨,你跟本世子说说,上次募捐,你这闻香楼出了多少银子?”
李誉踢个太师椅在一楼大厅,声音洪亮,一楼大厅的每个角落都听得到。
老鸨被这椅子重重的磕到地板,发出“嘭”的沉闷声吓了一跳,看到李誉那一刻,脸上的搽得粉都惊掉了一层。
“小世子,您这是?”
募捐都过了一个多月,这不是来找茬的吗?
这是小世子,她惹不起,可脸上的讨好的表情无不在诉说李誉的以权欺压百姓。
“我让你说就说,你摆出这样的表情给谁看,搞得我好像欺负你了一样。”
李誉扯着嗓门,一副跟老鸨讲道理的样子,可看热闹的人都同情老鸨。
“十万两!”
老鸨讪讪的回答,说到募捐他可是自豪,京城里算最是最高的了。
“才十万两,我就有给你免三个月的税收?”
“你这闻香楼一个月的税收才三万多,你骗谁呢?”
起先那些看到热闹的人都觉得闻香楼捐十万两确实不少,可听到免三个月的税,大家有都有些明白了。
来这里哪个是缺钱的主,上万两那个姑娘的初夜经常有的事,这里的客人哪个家里没有商铺,一个这么大的妓院一个月的税收才三万多两,这确实有些少。
\"小世子,当初不是您在来收的募捐吗?”
怎么收完现在又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