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可有些日子没看见你了。”桑晴晓招呼道。
“桑姑娘,你虽未见到我,可早午两餐,都是让兄弟们从你这买的吃食,这几日兄弟们的口味,可都被你养叼了,”齐朗靠近了些,小声道,“便是那皇家御厨的手艺都没法跟姑娘比,这不,兄弟们就撺掇着我来问问,姑娘可否接晚食的买卖。”
“客官……”
“我叫齐朗,姑娘直接唤我名字便可。”
“齐朗小哥,”桑晴晓面上为难道,“这馆子里只我一人,凌晨就开始忙活了,若是再加上晚食,我这身子可扛不住啊。”
“桑姑娘,这晚食呢,也不用如早午食那般花样多,按三十人份准备,一荤一素两个菜就成。”
一荤一素?这,听起来倒是不费什么时间。
见桑晴晓在考虑。
齐朗忙从袖口掏出一锭金子,“这是一个月三餐的饭钱,劳烦桑姑娘提前准备好,我会安排人过来拿。”
啧,十两一个的大金锭,这价给得可真够高,桑晴晓点头应下了这份差事。
见齐朗磨磨蹭蹭地还没走,“齐小哥还有事?”
齐朗忙自来熟道,“唉,我们家爷,就是勇信侯……”
“呃,齐小哥,”桑晴晓打断他,“你家主子的事,跟我说不大好吧。”
“许多人都知道的事,也没什么不可说的,”齐朗带有目的地继续把话题往那引,“不过话说回来,我说我家主子是勇信侯,桑姑娘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啊?”
“大前天,勇信侯进入都察院时,动静可不小,我抽空瞧了一眼。”
“哦,也是,那天的动静确实不小。可你别以为排场大就是在真心欢迎我们,他们那是想将我们捧到高处,再设套让我们摔的更狠。哼,一群笑里藏刀的小人!”
桑晴晓眨眨眼,不应声。
齐朗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先是给我们侯爷塞了件十年未破的悬案,限期一月侦破,听说这案子还是特地从京兆府那边要过来的。
若只是这一个案子也就罢了,他们还总给我们找麻烦,让我们忙得都顾不上那件悬案。
这不,昨儿又派了个活儿,说是,让我们去协助捉妖……”
啧,听出来了,这是知道钟奎是捉妖师,在拿话试探她呢!
桑晴晓擦完了桌子,又走到柜台前翻开账本,忙来忙去的,就是不接齐朗的话茬。
齐朗也绕到柜台前,“桑姑娘,你见过妖吗?”
对方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桑晴晓也不好再沉默,“话本子里不是有嘛。”
“我说的不是话本子里的,是现实中的,你见过吗?”
“也许,见过吧,话本子里,厉害的妖是能化身成人,与常人无异。所以,也没准儿,我们都跟妖说过话却不自知。”桑晴晓一本正经道。
“呵呵,或许吧,”齐朗讪笑两声,继续道,“都察院里养了几个捉妖师,专门办理妖邪案子,这次作案的妖是狐妖,听说,单是靖京城及京郊,就已经有七个被害者,心脏全都消失,无一例外。
那几个捉妖师已经寻得狐妖踪迹,打算明晚设伏,都察院派我们一行人协助。我提前打听了一番,这所谓的协助,分明就是去当诱饵的!
往常,像这一类的协助公务,都察院都会安排一些死刑犯打前站,可偏偏这一回,即便我领着我们家爷的指令去要囚犯,他们都敢以各种理由搪塞!
世人都在传扬狼啸营的功绩,可这些功绩,都是兄弟们的血肉垒成的,军人死伤在战场上,那是荣耀,可若是因为某些人的算计而……”
齐朗愤愤不平,眼圈都红了,还顺势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唉,眼窝浅,让桑姑娘见笑了。”
啧,这半真半假的抒情。
桑晴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齐朗一点都没有被看穿的尴尬,“我也是进了靖京城才听说这世上有妖,甚至还有捉妖师这个营生,听说,这营生挣得可不少,都察院养的那几个,单是月俸,就有数百两,出任务的奖赏更高……”
啧,这又开始利诱了。
临走时,某人还在重复着捉妖的时间、地点呢。
齐朗忧心忡忡地回到都察院。
“你干什么去了?爷刚刚找你来着。”齐朔拦住他质问道。
齐朗跟着齐朔走进亓骁眠的办公处,这才解释道,“我去找桑姑娘了,订了晚食,顺便将我们要去捉妖的事说了。”
齐